“不好了!不好了!玹子!”一名起义军跑过来大叫着,“那个淇索刚才趁看守他的士兵不注意,袭击了我们几个人。一个人被打死了,还有五个人被打伤。
我们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将他制服,但他又是要撞墙自杀,又是要咬舌自尽的,我们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了。”
“怎么跟头野兽似的”,玹羽听后皱了皱眉头,之后将视线转向了有礽,挠了挠头,“我看能说服他的只有你了。”
有礽斜睨了玹羽一眼:“你要我去和野**涉?”
“不要忘了,这头野兽手里还有五千名瓦一守军。你只要动动嘴皮子,他们就都是我们的了。”
“划算!”
撇下这句话,有礽走出了仓。
有礽赶到了城守府中,还没有走进关押淇索的屋子,就从外面听到里面“咚咚咚”的金属撞击声。接着,从屋中走出几个一脸无奈的士兵,其中一个士兵用手捂着脑门,看样子头部受了伤。
“有礽,真的要进去吗?那家伙正在气头上呢,还是等会儿再……”
走出来的士兵各个如逃出虎穴的小羔羊,劝慰着他的同类不要再误入狼窝。
“一个囚徒难道还要让我等到他冷静下来不成?如果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那留他也没什么用了。”
有礽毫无惧色地走进屋子,马上一个有着庞大身躯,将近九尺的壮汉犹如一堵墙一般出现在他眼前。
壮汉浓眉圆眼、一脸络腮胡子。身着盔甲,双手被铁铐紧锁,用一根粗壮铁链缠在屋内一根石柱上。隔着衣服和盔甲,都能隐约看出他身上肌肉的健壮。
见到陌生人进来,壮汉狠命地拽了拽铁铐,铁器撞击石柱的尖锐声,像是在向来人示威,怒睁的圆眼死死盯着走进来的一干人。除了仍旧毫无表情的有礽外,其他士兵都被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走近壮汉。
“你们这些贼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赜洲的那帮胆小鬼吗!?”
壮汉冲着有礽叫嚷着。声音之大,有礽身后的那些士兵都不禁双手捂耳。
他们一进屋就要迎接壮汉的眼神杀和声波杀。
“要杀就杀!只要本将还活着,以后一定会拧下你们的脑袋!”
其他士兵听了这话都不禁后退一步,只有有礽仍旧立在原地,面无表情道:“很遗憾,我们不是赜洲的胆小鬼,我们就是你们城守今晚赶去剿灭的乱军。”
“你们就是乱军!?”淇索显然很是惊讶,“你们怎么会……偷袭瓦一城,你以为涞侯大人会放过你们吗?”他那一双圆眼,此时被睁得越发大了。
“涞侯大人?啊,你是说那个叫涞润冲的家伙……”说到这个名字,有礽一脸的不屑与嫌恶,“他当然不会放过我们了,这里可是涞洲南边重镇,这瓦一二十万的驻军也被我们毁了。我们这些乱民恐怕就是死一百次,也消除不了那个涞侯心中的怨恨。”
“既然知道,为何还这么做!?既然是涞洲人,那就应该服从洲侯的管理。在自己家园里兴风作浪,挑起事端做乱。将百姓卷入战火,也给边境带来威胁,这不是一个涞洲人应该做的!”
“我们为何要这么做?那就请将军好好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看,那个您嘴里尊称为洲侯的人,到底都对我们涞洲百姓做了什么,如果不起来反抗,涞洲的百姓是否还有活路?”
望着有礽坚定而锐利的眼睛,刚才还暴跳如雷的淇索慢慢安静了下来:“游康城的事本将也有所耳闻,本想这次随城守大人一起出征,顺便去看个究竟。但没想到我会留守在此,更没想到会被你们偷袭……”
说着,淇索粗壮的双臂抱胸,盘腿坐在了地上。显然这位壮汉心中也有怀疑。
涞侯封锁消息的本事倒是不小,有礽心中嘀咕着,但好在面前这位凶猛的守将肯听他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