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得你有雅兴,说来让诸位都听听。”
董卓也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任平平身上,盼着任平平能给自己争口气。
任平平深呼吸一大口气,想了一会儿,开口缓缓道:“公主正邀欢,主意在民安。殿瓦鸳鸯柝,下有鸾凤合。国朝良史载,色浅微含露,天地犹惊否,资媚青山外。”
任平平几乎是在半盏茶的功夫就将这首诗给作了出来。
念完后,群臣开始附耳交谈,评判着这首诗如何。
坐在前排的大学士王铮第一个反应过来笑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一首应景的藏头诗,大将军手下果然人才济济。”
“藏头诗?”有人立马反应过来:“公…主…殿…下…国…色…天…姿,真的是首藏头诗!”
乍一听,这首诗并没什么精彩之处,但如果是首藏头诗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既要应景又要侧重藏头的诗,已经被限制了许多,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写出来,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其他人闻言,也都附和着称赞起来。
白凤歌点头道:“确实不错。”
听到这句话,任平平悬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真的落了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董卓却又起身问道:“不知道苏先生觉得这首诗如何?”
正小口吃着红薯的苏生突然被点了名,一时也愣住了。
武百官也把目光移向了苏生。
苏生随口道:“既然各位大人都觉得不错,那自然就是不错。”
“苏先生这话怕是有些敷衍吧。”
“那大将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董卓立马道:“在皇上面前岂能说假话。”
苏生放下烤红薯,擦了擦手道:“在下认为如果这也算是一首诗的话,那街边孩童们的那些打油诗也未必不可放到这大殿当中来朗诵了。”
“你!”
别说董卓,就连白凤歌也没想到苏生竟会把任平平所作之诗和打油诗相提并论。
任平平终于忍不住道:“苏先生既然敢这么说,想必当场赋诗一首也不在话下吧?”
苏生装傻道:“没这个必要吧。”
“在下愿洗耳恭听。”话语中显然有些怒意。
百官也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苏生站起身,顺手端起一杯酒仰头饮尽半杯,解了渴后,又走到大殿中央,叠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
白双双看着苏生,一脸期待。
苏生扫了一眼大殿里的所有人,然后举起酒杯看着任平平和董卓,声音洪亮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收回视线,苏生又看向了龙椅上的白凤歌,脸带笑容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大殿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