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议结束之时,刚好是酉时二刻,也就是下午五点半,牛辅将自己的不到三万人马分成两部分,然后各自回营休息。又安排一些人,多多准备引火之物。
另外吩咐火头军尽快准备饭食,然后送到各营,让各营人马吃完便休息。待各部人马休息睡下之后,又密令火头军从亥时(晚上九点)开始,准备一万人的饭食。确保在亥时四刻(晚上十点)能有一万人马能吃上饭食。火头军依令行事。
紧接着,牛辅安排好夜晚城防的各项事宜,便回营帐休息。董守业等人却是早早地就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可怜的二姐夫。
亥时四刻一到,牛辅的亲卫叫醒牛辅,告知人马已经集合完毕,牛辅便带着便带着张辽,胡赤儿等将领安排今晚参与夜袭的一万人马饱餐战饭,然后,人衔草马衔梅,多带引火之物,赶赴白波军的大营,。
白波军在大营下载安邑城北约二十里的地方,牛辅带着张辽胡赤儿等将领着一万人马,一路收声潜行至白波黄巾军的大营附近。
本来牛辅没有准备让张辽与自己一起,但是董守业坚持说只有张辽可以抵挡白波军中的大将徐晃,必须让张辽护卫在牛辅左右,牛辅听后深受感动,又推脱不过,便依着董守业的意思将张辽带在身边。
其实,董守业还真是怕徐晃大发神威,一斧子把牛辅给挂了,那自己的损失就大了。毕竟徐晃在历史上以擅长长驱直入,常常率军突破中军直插敌人的心脏。玩的都是快速突破,直捣黄龙的调调儿,这样不要命的主儿,发起狠来,那也是相当要命的。
董守业又跟牛辅说自己想要生擒徐晃,收服徐晃,让牛辅别一阵箭雨直接把徐晃给射死了。牛辅白天见识过徐晃的武艺,自然能理解自己小舅子的爱才之心,当下爽快答应。
牛辅率领着大军一路是人衔草马衔梅,到了白波军大营附近,牛辅一声令下。全军立刻攻向白波军大营,只见一众军马毁掉或移开营寨附近的鹿角,刺马等障碍,攻向营寨的寨门,然后强行攻入营寨大门。
此时,白波军虽然也有所准备,但是不够充分,是夜值守的人马不多,但是还是被牛辅引着军马攻入营寨。只见西凉军进入营寨之后到处放火见人就杀。
白波军的首领郭太、杨奉等将领也都猜到西凉军今夜可能袭营,每个人都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一听风声不对,便马上醒来组织人马进行反击。
经过最初的慌乱和举足无措后,很快白波军便组织人马反击,牛辅见敌军已经有组织的反击,强行作战,也斩获不大,又见自家军队已经烧了不少白波军的营帐粮草,白波军的大部分人也都被自己叫醒起床,还沉睡在梦中的估计都死了,既定作战目标业已达到,便下令撤军。
一路清点,由于半夜偷袭,趁敌不备,所以损兵较少,只折损了几百人,还有几百人受了轻伤,斩获却是颇丰,烧了不少的营帐、粮草。
郭太、杨奉等人本欲追击牛辅等人,但是徐晃劝谏道:“此时夜黑风高,视野狭小,容易中了牛辅军的埋伏。况且牛辅军此次袭营疑点颇多,不重杀伤,只烧营帐,就是连营中粮草都损失不大,肯定是在路上设了埋伏,只等我军追击,进入埋伏,便可重创我军,望将军深思!”
郭太、杨奉二人见徐晃说的头头是道,颇有道理,便扑灭起火之处,然后整军休息,放弃追击。
其实,徐晃倒是多虑了,董守业与牛辅还真的就没有安排人马进行埋伏。但是即便是白波军出营追击,也收获不大,毕竟夜黑风高,不适合追击,而且东汉时期的人基本上都有夜盲症(俗称“雀蒙眼”),在漆黑的晚上基本上看不见。
不光是东汉,哪个个朝代都是这样,毕竟是由于古代人生活条件有限,各方面营养不够均衡,饮食中缺乏维生素a,极易造成夜盲症。二者,毕竟古代照明条件有限,亮度不够,这个硬性条件更是难以克服。
等到白波军整理完毕,再次睡下以后,已经是子时已过了(凌晨一点)。
此时的白波军经过牛辅带人马这么一折腾,也是又困又累,所以各方面守卫,警哨的防备都有所降低,甚至是营寨的大门都没有整修加固。这个时候的白波贼军的士兵们,恨不得从此就跟枕头过了,再也不想起床了。
这时黑暗中隐隐现出一队人马,约莫有近万人,个个也都是和牛辅来时一个模样,人衔草马衔梅,又是潜行到白波军的营寨附近。
原来是牛辅中的李傕再次领着一万人马前来劫营。
只听李傕一声令下,大军即刻出发,攻向白波军的大营。这一次比牛辅带人来的那次顺畅多了,防守也松懈多了。
这李傕领军,还是按照原来的套路,见营帐就烧,见粮草也烧,见人就杀。这次与上次的不同是,很多人都带着铜锣大鼓,到处敲。仿佛特地来跟白波军闹着玩,特地要把所有白波军都吵醒了似的。这也太无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的睡觉了。
李傕带着一万人马趁乱在白波军的大营里左冲右突,那铜锣大鼓制造的噪音,在这漆黑的夜晚,特别的响亮,特别的吵闹,烦死人了!李傕领兵来回冲了一阵,见整座大营都沸腾起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想公子的招数真是够损的,白波军大晚上的没法好好的睡觉,被人来回的折腾,个个累的跟死狗似的,进气多出气少,到处骂娘啊。不由得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得罪公子,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公子这些损招给折磨死了。
李傕见自己今晚的骚扰任务已经完成,心里头感觉爽极了,打了十几年的仗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的欺负别人,真是太爽了,以后必须得多来几次这样的战斗,看到白波军的僵尸们都被自己成功的叫醒起床,一个个半睁半眯着一对标准的熊猫眼,个个哈欠连天,衣衫不整的,于是便领兵撤退。
一路上清点人马损失。然后又将人马分成数队,各自赶至下午军议中安排的指定地点进行埋伏。
那白波军见李傕的人马已经被杀退,还是不敢出寨追击,郭太、杨奉等人更加坚定了,牛辅军两次骚扰自己,是想引诱自己进入埋伏圈,当下便约束部众,安排清扫休息、严禁追击。
坚定的执行坚守不出,躺在营寨里当王八这一高强战略。
等白波军把全身的最后的一丝力气都用完了,个个都是困得要死,再次睡下,时间已经到了辰时了(凌晨三点已过)。刚刚睡下有两刻的时间,在营寨的不远处,又有一队人马出现了。卑鄙的、无耻的、下流的、没人性的、生儿子没**儿的牛辅军又来了。
领军的正是董守业这个无耻的家伙,这哥们儿,自从晚上六点钟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夜里两点多被手下叫醒,睡的也差不多了,用凉水洗了把脸,马上就精神焕发了。吃了点东西,便于张辽、张既一起,领着本部三千多的骑兵,加上牛辅拨给自己两千多的骑兵,总计五千多的骑兵,再加上近七八千的步兵,总计一万三千人不到,倾巢而出,攻向白波军。牛辅自第一次劫营回来以后休息了一段时间,也领着五千的生力军加入大队,一起劫营,又安排了八千人马埋伏在各处要道。
这下子准备一战定河东了。
董守业见各方人马已经达到指定位置,于是大手一挥,下令攻击。大军马上攻入寨门冲向各处,这下白波军的人马想起身迎战,也都没有力气了。个个都好似待宰的羔羊。
白波军当下是四下逃窜,慌不择路。董守业与牛辅一边指挥大军冲杀,一边高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当下降者无数。
那郭太倒是个贼精贼精的人,见大势已去,马上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换装逃走。那时场面混乱,倒也没被发现。要说这郭太真有几分聪明,逃生的本事真是不小。硬是从牛辅与董守业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出。
而杨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本来想逃走,却不小心被张辽盯上了,被咬住紧追不放。
后来,徐晃赶上抵住张辽,让杨奉先行逃走。杨奉没走几步,便被董守业率领的一队骑兵追上。杨奉、徐晃都被董守业包围起来了。
董守业想招降徐晃,便严令禁止用弓弩射击徐晃,即便这样,二人左冲右突,也无法突围。
董守业一看已经将二人以及在二人身边的几十人成功围住,便在张辽等人的护卫下走向阵前,对杨奉说道:“杨将军,你已经被我军包围,无路可逃,何不投降与我,我必将善待尔等。”
最后杨奉实在无奈,杨奉只得投降。
这时候董守业见徐晃还在死战,便止住众军,向徐晃喊道:“徐将军,我知你武艺高强,非同一般,我也是十分佩服,又知你本是河东郡吏,被白波军挟裹,不愿见你深陷泥潭,不如暂且投降,我必以上将待之。”
徐晃听闻此言也不心动,大声说道:“何必劝降,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轻言投降,有死而死,何必多言。”
董守业听罢此言也是佩服得紧,愈加坚定自己收服徐晃的决心,便对刚刚投降的杨奉说道:“杨将军,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劝降徐将军。”
那杨奉刚刚投降,自然是不敢怠慢,眼见董守业言语客气,心下也是放松不少,当下便对徐晃说道:“公明,白波当时攻掠郡县,将你裹挟至白波军中,我知你不甚情愿,便将你收入帐下。现在董将军年少大才,用兵有方,将来必是一方雄主,又对你甚为爱惜,何不早早降之,图个出身,何必为白波贼寇死忠?”
徐晃本欲死战到底,念及杨奉对自己颇有恩德,己方若是死战,必将牵连杨奉。见杨奉降了,又来劝解自己,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况且自己也有志向扶保明主,建功立业,便放下武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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