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过后,慕杨一直懒懒的,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连种地的活儿也不愿意干。
禾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夫人,不如将织布机搬回来?”
慕杨摇头,她无尽恋战,只想尽快逃离。
夏大伴送药来那日,慕杨险些落泪,但她强忍住了。
自己的脆弱,不能让太后殿下晓得,免得她挂心。
夏大伴岂会看不懂,却心酸得假装没看到。
待夏大伴离开后,慕杨嗅着太后殿下赐下的药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韩屹收到消息时,慕杨哭累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来到清泠居,看着慕杨紧皱双眉,眼角含泪的睡姿,心疼极了。
却为了留住她,不得不硬起心肠,假装看不见她的不快乐。
另一边,陈侍郎也很着急,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自家姐姐贤妃告诉他首辅同慕杨之间的事,他暗道不好。
原本两人间的小裂缝,如今怕有扩大之势。
这日休沐,他带着自家夫人登门拜访首辅同夫人。
陈侍郎和夫人分头行事,陈夫人直接进了内院。
慕杨听闻陈夫人来访,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迎客。
陈夫人见慕杨萎靡的神态,极为同情。
同为女子,她极明白慕杨的感受。
两人见过礼后,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说起了话。
陈夫人首先打开了话匣子,“韩夫人,你我好久不见。宫宴一别,妾身无数次想拜访,皆因您在长宁宫,入宫不易,只得作罢。
如今,您回了府,若您欢迎,妾身可时常过来陪您说说话、解解闷。”
慕杨强笑着道谢。
陈夫人心下一痛。
慕杨的笑意不达眼底,漆黑的眸子黯然无神。
短短时日,一朵千娇百媚的鲜花,竟似染了霜般。
首辅大人到底做了什么?
难怪陈夫人狐疑,陈侍郎为了首辅的面子,并未细说其中缘由。
“夫人,您可是不开心?”陈夫人关心地问。
慕杨摇头,这事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难道说,韩屹在静宜公主府中了暗算,竟然拿她当解药,整整荒唐一夜?
她还要不要做人?
念及此,她的眼眶即刻泛了红,泪意盈盈,眼底满满的委屈。
陈夫人大惊,慕杨怕是在府里受了大委屈。
可她着实不便细问,只能拉住慕杨的手说道,“夫人,四季交替,酷寒酷热,总有过去的一日。”
慕杨点头,她十分感谢陈夫人,难得是个肯为她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