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阿旺也不知是到哪里去了?本少爷这要外出,也未曾见到他的人影。罢了罢了,李木、备车,和本少爷上趟花果山。”
今天,何伟成一从何玉堂房走出后,便准备要去趟那花果山水帘洞。
马夫李木看少爷一副不满意的模样,也不敢开口妄言,便小心翼翼地安排妥当相关出行事宜。
海州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往花果山方向而去。
………………
临到花果山脚,外面传来一阵阵嘈杂喧闹声。
“李木,是何人打搅?”
何伟成一脸不耐烦地掀开马车的门帘子。
“少爷,这些兵士不让马车进山。”
李木怯懦地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看着身后脸色很不好的何伟成。
“哦?”
何伟成没有理睬马夫,只身向前方设置的关卡处走去。
“原来是何知州家的公子,卑职乃东海海防大营副将,奉命协防于此地。卑职属下的几个军士有眼无珠,不认得何公子,还请恕罪这个。这花果山水帘洞,如今仍在修缮期间,又到了这收官阶段;故而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避免再次发生意外。如若确有要事必须前去,也需有兵士在旁相随,我等皆是奉命行事,还望何公子见谅。”
王副将满脸堆笑地对何伟成解释到。
“王副将切莫如此,军令如山,是本少爷不懂规矩在先。今早听家父说起,这水帘洞的修缮快要完成,家父心中十分牵挂在此守山和修建的兵士和百姓,而最近呢,家父实在是过于操劳,做儿子的自是应当为父分忧。这不,家父还未来得及叮嘱二三,我便急急忙忙要上得这花果山了。”
何伟成很认真地、带着一脸愧疚之色地道出了个缘由,一边就向花果山水帘洞方向行去。
王副将见知府公子如此心怀百姓和兵士,自是笑容满面地随同而去,再也没提及旁的任何什么规矩。
那日、三月三上巳节。在那声巨大的声响后,那曾经以怪石嶙峋、山泉飞瀑而闻名的花果山,人们以为就要在自己身边消失了,那番美景再也不见,有些还未曾去过花果山的人们,不知有多少人闻此后,都会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叹息一番。
何伟成在王副将的陪同下,朝水帘洞的方向行去。
“何少爷,您且行慢些,这水帘洞快要完工了,但不知是因那日坍塌影响太大,还是怎的,不时会从有碎石从那花果山上掉落。”
王副将见何伟成毫不在意地朝前走去,赶紧好心提醒。
“哦?这样说来,除却这水帘洞及其周围需要多加修缮外,这花果山上下亦需要修护一番了?”
何伟成抬头看了看花果山上方,并未发现有何异处。
“额,何少爷,下官也不敢妄下判断,只是有前来帮忙的农民来反应,被碎石砸到。”
太阳渐渐变得火辣,王副将边抹去脑门儿上的汗水,边回答道。
“那可有人受伤?”
何伟成转身面带严肃望向王副将。
王副将见眼前的何公子身侧的气势猛然发生了变化,不由地一惊,这知州府的公子爷,既然也有这番气势,想来将其仅仅是当作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是自己看走眼了。
“何公子放心,未曾有人受伤。”
这番想着言语间带上了之前未曾有过的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