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仁杲行军大战了大半年,又是血气方刚之时,更是练武之人,偏偏又喝醉了,那他那孙女去到人家房中,哪里讨得了什么好?
李世谟一脸尴尬的说道:“崔府君已把明珠送了进去,把那明月给换出来了,如今她已经回房换衣服去了,呆会便可来到后堂。”
李景一脸的懊恼,怎么连崔弘升都知道了。
“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详细说来。”
那李世谟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是他愤怒的地方。
李景看到儿子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情况,也是恨铁不成钢,“你教的好女儿!”
说着,李景率先往后堂走,过去不多一会儿,如李明月在母亲的陪伴下进入了后堂。
此时堂上面的李景和李世谟,脸色都绝对说不上好看。
李景看着孙女脚步虚浮,面无血色的模样,再看到她眉毛已散,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给我说得清清楚楚,若是说得不清楚。乱棍将你打死。”
李明月这个时候心里也慌了,她也没想到,为何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家,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李世谟本来想责骂这个女儿,但是看到女儿如此这般模样,到底还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也开始心疼了起来。
李明月便把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一一讲来。
李景再想起了今天夜里,那崔弘升说要把明珠送去给薛仁杲的事情,心下顿时了然,“恐怕今天晚上的事情是闹了个大误会。
李世谟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李景,脸上更是气得通红。
他也不管李景这父亲平日在家里有多威风,忍不住说道:“出了这般大的事情,岂是他薛仁杲一个误会可以说得清楚的?”
李景叹了口气,也没有在乎儿子的语气,他知道儿子现在心里也难受的紧。
他便把今天晚上,那薛仁杲要去押吱,崔弘升打算把明珠送过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李景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大家再把李明月的事情一串,马上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个事情,到底是如何闹出来的。
原来是那薛仁杲本来想押吱,他女儿刚好闯进了人家房中,人家便以为李明月就是吱,才把他李明月给上了。
李世谟听李景把所有的事情讲完,他也不得不承认,今天晚上这个事情确实是一个误会。
也就是说,那薛仁杲差人去找歌舞的时候,他女儿刚好跑到人家的房中,也就是刚好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女儿被人家给上了,这个事情怎么扯都扯不到清楚明白的。
李世谟心中愤怒却无处发泄,三更半夜跑到人家的房中,这不是白白的去给别人送菜吗?
李世谟看向了李明月旁边的侍女,大声骂道:“主人在哪里都闹不清楚,要你何用?推出去乱棍打死。”
那侍女连忙跪下求饶,“郎君饶命!郎君饶命啊!”
李明月知道是自己闯下的祸,哪里舍得自己的侍被李世谟派人乱棍打死。
这时候她也当场跪了下来,哭着喊道:“父亲,这个事情是女儿自己一个人惹出来的,如果你要打死谁,那你就把我给一起打死吧!”
李世谟听到这话更为愤怒,大声骂道:“你安敢辱我门风,难道你当真就以为我不敢把你打死吗?”
可是这李世谟只有一个女儿,说是这样说,但让李世谟真把自己女儿给打死,也是当真不可能的。
李世谟看着女儿哭哭啼啼的样子,也是几分心疼,那边的护卫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上来,把这侍女拖出去打死。
最后李世谟还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明月,骂道:“不要再哭了,做下了如此蠢事,你还有脸哭,若是生在别人家,早把你打死了!”
“你先返回阁楼之中,这个事情我与你祖父商量之后,再决定怎么做。”
李明月还想说,母亲在旁边赶紧劝住了她,“好了,不要再说了,你的父亲和祖父会把这个事情给你商量好的。”
李世谟听到这话更是愤恨不已,想骂一声慈母多败儿,但是又确实骂不出口,
他的妻子对这女儿是多有纵容,但连他自己也是。
他只恨自己没有教好女儿,如今闯下了这样的祸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到李明月离开了,那李世谟才看向李景,说道:“父亲,这个事情怎么办?”
李景现在也是发懵的,他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李世谟当场也懵了,怎么这个事情绕来绕去的,又要问回到他这里了?
李世谟犹豫的片刻,说道:“要不把这个事情跟那个薛仁杲给说清楚,让他把明月给娶了就是了,反正以我李家的身份,以明月的身份,配他的一个河东薛氏旁支,那是绝对足够了。”
“如今他已坏了明月的清白,这个事情,他还躲得过去吗?”
李景听到了这里,只感觉到更头痛了,说道:“这个事情便是你的宝贝女儿闹成这样的,难道怪得了人家薛仁杲?”这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扯出来的祸患?”
这李世谟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终究是他女儿吃亏了。
“那总不能够就这样算了吧?明月可是还没有定了人家,到时候若是让人看出那可怎么办?”
李景也头疼这个事情,只是想要把李明月嫁给薛仁杲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看他摇了摇头,说道:“这薛仁杲也就罢了,便是把这个事情跟薛仁杲说清楚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我李家的权势,他断言不敢拒绝娶了明月。”
“但是有一个事情,我们不得不考虑到,那就是圣上的想法,薛仁杲无论怎么说,也是出自河东薛氏家族,虽然是个旁支,但他仍然属于河东士族集团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