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扶了半天,一个也没扶起来。
“有什么事情二位直说,等进到我这儿的,必然是曾经施恩于我的,我必定竭尽全力。”
听见他这么说,铃莹才放下心来。
铃莹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从腰间抽出武定侯府的令牌。
铃兰瞧着她站起来了,自己也跟着,反正她一直是没有规矩的那个,乖乖的照着铃莹的动作做就好了。
只是可惜了,这次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否则这么个耍酷的动作,能让给她去做?
“二位是……林夫人的人?”
铃莹点了点头,“公子,之前在府上的院子里,咱们见过的。”
傅画桑仔细回想,当日确实见过她这么个人。
“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公子,您应该知道,若没有什么平常大夫治不好的,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您了,我家夫人膝下有一继子,不久前被马冲撞了,大夫诊断说骨头被踩碎,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可能,所以想来求您出手。”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药方,那是当日诊断许珩蒲腿伤的大夫所开的。
傅画桑听完,接过那张药方仔细瞧了几眼,脸色立马就难看了几分。
瞧见他这样的脸色,铃莹一下子就急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公子,我家大公子的病可是十分凶险不成?”
傅画桑摇了摇头,“这张药方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可仔细想去,上面有几味草药是相克的,同时服用不但会使身体的康复能力减弱,甚至让人气血不足,甚至导致中毒的可能。”
铃莹急的快要哭了,她恨不得立刻赶回侯府,阻止大少爷喝那药。
铃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这个人,平日里聪明的很,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蠢笨起来了?夫人把这药方交给你,就已经猜到有问题,既然不相信这药方就更不可能照着这个煎药给大少爷喝了。”
铃兰翻了个白眼,关键时候,还是她的脑袋灵光。
傅画桑哑然失笑,这姑娘倒真是个有趣人。
“二位姑娘,今晚天色已暗,就请到客房休息一晚,明日我同你们一道前往侯府。”
“好!”
铃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还烦请公子的药箱里多备些我家公子能用的到的草药,我家夫人说了,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其实来的时候,夫人根本没有说这句话,但铃莹知道,若是夫人在这儿,也定是会这么说的。
“姑娘说笑了,医者仁心,但凡是贵府能用的上的,自己是要多带些,二位姑娘随我来,我带你们去休息。”
说着就走到门口,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半,铃莹和铃兰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半夜听见猫叫,也没有往心上放。
即使那猫叫声听着有几分耳熟。
下山的时候是傅画桑在带路,一路上自然顺畅的多。
路上换了好几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侯府。
傅画桑是从后门进的,林青梧当然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她偷偷为珩蒲请了别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