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岫把薄雾调离，又把自己手底下名叫红叶的丫头调过去给她使唤。
羡鱼自然毫无异议。
林雪岫派人和水澈说了这事，那人回来，她就把羡鱼给叫了过去。
林雪岫看着面前的女儿，颇为不忍：“鱼儿，你嫁给他以后，势必会陷入柴米油盐酱醋茶中。”
羡鱼对此毫不在意：“嗯，我知道的娘。”
“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及笄了，就在下月二十三，你呀，有什么想玩的，要快一些玩了。”
听出林雪岫语气中的怅然，羡鱼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好。对了娘，女儿实属愚钝之人，及笄之事，该如何是好？。”
“鱼儿放心，”林雪岫自知道她的来处，只有了打算，“有娘在，自然给你办好了成人礼。”
羡鱼微微一笑：“多谢娘亲了。”
有林雪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羡鱼想。
“你这孩子，和娘亲客气什么？”
十一月二十三，正是及笄之期，果然请得高望重的女子来，为羡鱼主持及笄礼。
这礼称不上繁琐，可完成以后，羡鱼还是累得很，以至于水澈过来见她时，就看到一个丫鬟正在给她捶肩。
这丫鬟已经有了些年纪，除她之外，羡鱼身边再无别人。
水澈看她微闭着眼，想必也没看到自己，于是咳嗽了两声。
“谁？”羡鱼眼睛都不睁一下，逾期有些懒散。
水澈柔声道：“卿卿，我来了。”
“坐，”羡鱼慢悠悠地睁开眼，“你来有何贵干？”
水澈依言坐下：“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妻。正巧商量个时间，我好娶你过门。”
“如果你今天只为这件事情来，那我和你说，这件事没什么可商量的。”羡鱼微微一笑。
水澈听了直皱眉头，只是语气不变，甚至还称得上柔和：“你这是何意？你我二人的终身大事，怎可如此儿戏？”
“你误会我了，我从不把这事当做儿戏，红叶，请先下去吧。”羡鱼起身，对红叶微笑道。
这是娘亲身边的人，自己恭敬些也未尝不可。
“是，小姐。”红叶依言退下。
“那你说，你又何故如此？”
水澈很想对她板着一张脸，可不知为何，见到眼前人，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羡鱼仔细瞧着眼前风神俊朗的少年，他嘴角含笑而上扬，可眼中似有怒火烧，这张脸上满是矛盾。
“一般人结亲嫁娶，想的是一生，而我们，所想不过几年时光，又何必去选时间？”
“什么叫几年时光？”水澈突然起身，接着他的脸就向她袭来，逼得她向后仰倒。
水澈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让面前的女子眼里充满了自己的面孔。
“我若想娶你，自然是一生一世的事，你又何必这般想我们的婚姻呢？”
水澈的温暖呼吸扑在羡鱼的脸上，就见羡鱼眨着一双眼睛，任由一层雾气迷上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