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清心中开始动摇,他已经把羡鱼当做自家晚辈看待,家的女儿,怎么能去给人做妾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恨我。”水澈说这话时有些迟疑,羡鱼是真的恨他吗?
“你且将你做的事情说给我听。”
水澈掏出装了银两的荷包,正要说话,就听林雪岫身边的霜叶扬声说道:“老太爷,羡鱼姑娘醒了,闹着要走。”
清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什么?她要去哪儿?”
“我家夫人也不知道,就让我请您来了。”霜叶心里叹气。
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她,但是看着羡鱼瘦弱的身体,她就感觉鼻子发酸。
自己的儿女,也不过就她这个年纪。
“我去看看。”清站起来,水澈也跟着去扶。
“男女授受不亲,你就不用去了。”
清语气冷淡,说着伸手拂去水澈的手。
“是。”
霜叶十分自然地扶住清的胳膊,一路都劝着:“老太爷,您别着急,慢点,慢点。”
水澈目送着两人走远,露出一个苦笑来。
家老爷子年近古稀,还不肯让出家主之位,完全是为了自己,这让他都觉得不过意。
他地位不低,但对待妻子,对待女儿,都十分地好,以至于她们去世多年以后,云渐镇依旧流传着他如何宠爱妻女的传说。
“老爷子,您就这么不待见晚辈吗。”
没有清的吩咐,守在门外的人没有一个进来的,自然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他重又坐下,没有确定那女孩子平安,老爷子不会放他走的。
给自己续了杯茶,水澈心中的疑惑越发的大了。
若那女子真只是无意间与老爷子偶遇,那么,真的太过巧合了。
她的眉眼,怎么也该是出于氏一脉。
正思考着,清带着羡鱼过来了,水澈连忙起身相迎。
“羡鱼,你给太爷说说,这小子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呢!”
“老爷爷,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再见水澈,羡鱼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本就是客人,客人离开不是正常事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我老头子认你是我曾孙女儿,你就是!”
清老则老矣,倔脾气一点没改,虽然有些舍不得羡鱼,但还是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老爷爷千万别生气。”羡鱼知道他的年龄以后,就怕他一动气,惹出个什么好歹来。
“嗯?你说什么呢?”
清是真的动了气。
不可否认,初见羡鱼,他并不太待见这个孩子,只不过内心有种奇怪的想法,就想帮她一把。
“老爷爷,我是要找爹娘的人。”羡鱼扶额,“您儿孙满堂,对我的帮助我也铭刻于心。”
“我知道您想怎样,听彬哥哥说过,您重孙子众多,只差一个重孙女儿。”
清觉得,这女孩子实在太不孝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羡鱼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正巧眼角余光瞄到彬,心生一计:“老爷爷,我知道你对我庇护良多,可是,近疏远亲,不太好的。”
说着,硬是拉着彬,把他推到老爷子面前。
“你……”清眼前一阵发花,伸出手指头,颤巍巍地指着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