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有些失控,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节奏表达着它的欢喜。
知道燕鄞感受带自己的手被带着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允。”都允你便是。
这样娇娇软软鲜活的小姑娘真要命,他想。
“那么就劳烦蒋公公送柒柒回宫一趟了。”安柒趁着燕鄞愣神的时候,一把拉起惶恐的蒋福律就走了,淡定的朝身后挥了挥手:“陛下,蒋公公安柒就先借走啦——”
陌生的记忆里就是这样,小姑娘被人打晕带到这里,然后趁机被人诬陷与侍卫私通。天知道他旁观看着小姑娘捂着凌乱的衣衫泣不成声的时候,内心有多愤怒!
可惜他没看到幕后黑手是谁,于是在刚刚蒋福律说了那样的话的时候,他会那样慌乱。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也变成了惊弓之鸟,一惊一乍的。
等到燕鄞回过神的时候就听见她柔软的嗓音,顿时哭笑不得:她倒是会做人情,罢了随她去吧。
只是他忘了,如果不是他允许,安柒怎么可能成功把人‘借走’?
燕鄞大步离去,他倒要去看看这个明远查到了什么,若是不能让他满意,呵
再次安静下来的亭苑,只剩下风缱绻在纱幔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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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安宫
“秋月去给蒋公公端杯清茶来压压惊。”安柒还真把人带到了栖安宫,好好的安排人送上茶水,还叫人拿了药过来。
刚刚安柒听那下跪的声音可是清脆得很,只怕是膝盖都淤青了。
叫人带蒋福律去上药后,流萤看着在花厅旁看的主子,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娘娘为何要冒险将人‘借’了过来?”
“为了以后能有人在陛下面前替本宫说说话,能和御前的人扯上人情,百利无一害。”安柒看着流萤赞同的点了点头,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娘娘?”
“你呀,”安柒轻轻的点了点流萤的额头,这傻姑娘啊。安柒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收住了情绪,看她一副好奇的样子,到底还是说了自己的考量:
“枉你在这宫里上上下下的打交道,你没发现蒋公公帮了钳工不少?”
见她一头雾水,安柒只得放下本,点透她:
“你说这个月来,为什么阖宫上下都知道我‘失宠’了,御膳房、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却从来不曾敷衍了去?”
原来是这样,流萤恍然大悟:“娘娘是说——”
“诶,我可什么也没说。”
安柒笑眯眯的打断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奴婢现在去小厨房给蒋公公端些糕点来?”
“嗯?”安柒挑眉看她。
“不,是奴婢说错了,是给娘娘端些糕点来。”流萤飞快反应过来,娘娘这是怕蒋公公多想,以为她们栖安宫谄媚呢。
安柒看着流萤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还是个孩子啊。流萤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只是以前的国公府,后来的栖安宫都不曾落难,只当这后宫的人儿精都是好想与的,安分守己呢。
她拿起本,这古代的话本子倒也是有趣,比现代‘误会-出逃-车祸-流产-失忆’的系列梗新鲜多了。
还好以前对台北那边的献看得多,繁体字麽,对她来说也不吃力。
安柒她们都没想到的是,刚刚那一番‘体己话’,被刚好走到门口打算进来谢恩的蒋福律听了个正着。
他笑了笑,谁说娘娘是个傻的呸,单纯的?只怕这位贵妃娘娘心里啊,明白着呢。悄无声息的退下,只当自己没来过,无声的承下这份‘不见光’的人情。
当然,这番话也被暗卫几经周转,呈到了皇帝的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