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彤云,你们又在哪儿?”
“爹,娘,你们在哪儿?”
“一青,彤云,你们又在哪儿?”
如此呼喊数声,无人应答,只得放弃。
转而喊道,
“我在福州等着你们,要是你们也来了福州,一定要在码头那儿等着我,我也等着你们!”
我在福州等着你们,要是你们也来了福州,一定要在码头那儿等着我,我也等着你们!”
连喊数遍以后,声音嘶哑,方才作罢。
刘夔拉着又青,使劲朝前走,因为大家都想先登船,所以都比较着急,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跟不上前面人的步子,由此被后边的人所顶替,有可能还会被踩上好几脚。
又青紧紧跟着刘夔,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自己就从刘夔的身边被别人给挤开了,又怕自己还会和上次一样遇到坏人,更怕自己孤苦一人,无有依靠。
前面起了争执。
是因为登船的事情。
“我先来的!”
“你放屁!,明明是我先来的!”
两个青壮年争执不休,都说自己是先来的,对方才是后到的那一个,互不相让,争吵不休,影响了后面的人登船,后面的人也很是恼火。
叫道,
“你们两个要吵到一边去吵,给我们留个地儿,你们不想活了,我们可还想活呢!”
“就是,一边吵去!别耽误我们上船。”
更有人奚落道,
“有这个力气在这儿吵闹不休,为何不将这一身力气报效国家?要是人人都像两位一样年轻力壮,我们又怎么会沦落到背井离乡,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的地步?”
这段话明显激怒了那两个打架的人,两人不吵了,也不打了,开始一致对那个奚落他们的人。
两人都很膀大腰圆,先是拦住路,不要别人先登船,抢了他们的位子,再是将那个奚落他们的人揪到自己身边,两人一人一拳,打了十好几拳,然后一脚将那人踹到河里,那人明显不会水,在河里扑腾个不停,连呼救命,可依然没有人敢去救。
“多管闲事就是这个下场!”
两人说完以后,竟然手挽着手,一起上了船。
围观的人们只是一愣,随后恢复了平静,与喧闹,又都叫嚷着要登船。
又青不敢再看那水里的人,仿佛他就是昨日的自己,只不过他比自己更无助,这个人已经要失去生命了,她还活着,她不能死,也不应该生有那样的想法。
一对老弱即将登船,在船上站着的一个男人却拦住了这对老弱的去路,不让他们上船。
“这?”这对老弱很是纳闷,以为是问他们要钱,便将身上不多的钱分出了一点,给那个拦住去路的男子。
哪知那男子收了钱,仍是不让走,后面的人又停住了。
又青与刘夔就在这对老弱的后面,又青举目观察着这个拦路的男子,这男子生的奇丑,手持木桨,满脸横肉,应该是其中一个船夫。
“你们不能上船!”那男人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