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云又嗯一声,轻飘飘的回:“有点。”声音又细又小,说的还缓慢。吉遥也忍不住温柔下来,背对着灿烂阳光,心里放着她此刻的脆弱,不禁又伸手去摸摸她露出的脑袋:“要不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好吗?”
昌云:“不用……你给我冲杯蜂蜜水,我醒醒。”
“好。”
应完,吉遥站起身。
“汪!”
突然!巨大,清晰的狗吠从背后突袭。吉遥身子刚转一半,被吓得浑身一抖,动作僵硬到差点没脊椎移位。回头一看,半人高的窗台正好够露出一颗狗头,吉遥抖着吓软的双腿,捂着颗噗噗嗵嗵没了正形的小心脏回头一看,某没心没肺的货正用它纯真清澈的双眼使劲往屋里看,咧开的嘴巴像在对你愉快微笑。
差点灵魂出窍的吉遥顿时怒从中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狗东西!?”
狗喘着气,莫名其妙的盯着她,不服气的唔鸣几声后,仰着脖子又叫一声,就跟在说:你才有病!似的。
吉遥瞪着眼骂:“一大早就在这叫唤!你扰民了知不知道?!”
“汪汪汪!”不知道!
“嘿!你来劲是吧?”
“汪!”是!
“我把你炖了你信不信!”
“汪汪!”不信!
“你别以为你长得凶我就怕你!小爷我舞刀弄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小样……”
说完,还冲狗做一个李小龙专用抹鼻子的表情以表严肃和凶狠。
狗斜她一眼:你个憨皮!然后不屑的一哼,脖子一扭,拐着屁股回院子继续享受日光。
吉遥目瞪口呆:“……狗东西。”又鄙视她!“看我哪天找机会不买个锅把你连耳朵带蹄子给炖了,要不是看你不会说话我才不让着你……”
灿烂日光下,只见吉遥一边挥舞着秀气小拳头,一边逼逼叨叨的转身,日色须臾,眉眼愤恨间,只见床上的女人已经抱着被子笑得浑身发颤。
吉遥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笑什么笑!”她抓抓头发,鼻头皱起,奶凶奶凶的模样:“再笑把你也炖了!”
昌云笑得说不出话:“跟狗也能较的起来劲……真是服了你!”
吉遥嫉恶如仇的告状:“这家伙儿总吓我!就像跟我犯冲似的!”
昌云抹抹眼角,眼泪差点笑出来:“它那是跟你闹着玩,球球很乖的。”
“咦!可得了吧。”一想起昨晚它隔着马路和细雨紧紧盯住自己的冰冷眼神,吉遥仍然感觉身上鸡皮疙瘩直滚:“它为什么总跟着你?你养的?”
经此一闹,昌云也不指望再睡,于是揉揉眼睛,坐起来:“不是,它是我捡的,回杭州前一直是我在养,现在给隔壁邻居了。”
“那它昨晚不回家!”
大半夜的还在外头晃荡吓人,吉遥现在更肯定它是故意的了!
“我回来的时候它一般都跟我呆在一块儿,昨天可能是它跑出去玩回来晚了,正好碰上我回家,就跟我进来了。”
“那你要是没回来呢,它就在外面睡?”
“不会,人家会给它留门的。它会自己开关门,很聪明。”
吉遥摸摸下巴,没啥好说的。
昌云打个哈欠,就着光又伸个懒腰。语气懒懒的:“你想去哪儿玩?”
吉遥耸耸肩:“我随意啊。”
昌云想了想:“要不去看城墙?”
“玄武湖边上的吗?”
“嗯,知道的还挺细。”
吉遥骄傲一笑:“那可不是,我是谁?我是中华地理小百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