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叶初鹤获救,舒太妃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面部狰狞地看着眼前的一盆芍药,“十万的大军都没能杀了叶初鹤?都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刚落下,那盆开得茂盛艳红的芍药就被舒太妃手一挥砸在了地上,花盆瞬间四分五裂,泥渍四溅,可怜那四朵才盛开不久的芍药花就这么被泥压着,整个地面看起来狼狈不堪。
叶烬欢刚进门就瞧见这一副景象,心里一阵嗤笑,可脸上还是端着像初次见她般的笑,双手交叠屈身一礼,“臣妾参见太妃。”
舒太妃回过神,转头看向叶烬欢,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有些尴尬地看向叶烬欢。
险些就被气昏了头,忘记找叶烬欢前来的目的了。
舒太妃招手人人来清理地上地碎片泥垢,脸上又恢复以往待人平和的淡笑,拉过叶烬欢的手就往殿内里走。
“我这年纪大了,做事笨手笨脚的,你瞧瞧,这一不小心就弄倒了花盆,可惜了这些芍药花,也苦了伺候的宫人了。”舒太妃一边扯着叶烬欢的手往里走一边笑道,二人在外人眼里看来亲密无比。
叶烬欢又怎会不知舒太妃心中所想,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笑道,“太妃娘娘寻臣妾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她才不相信舒太妃没事找她来只是吹吹水聊聊天,没有别的企图。
可舒太妃看样子像是有意避开她故意找叶烬欢前来这一点,而是让叶烬欢坐在自己的旁边,而她就像是抚摸爱女的手般抚摸着叶烬欢的手,一脸怜悯道,“听说叶将军为了护住潭州,身受重伤,真是难为你了。”
闻言叶烬欢不由冷笑,原来是这件事。
舒太妃本姓就是齐,而齐旸更是舒太妃的哥哥,叶初鹤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齐旸可没少出力。
思至此,叶烬欢看向舒太妃的眼神也犀利起来。
这大晚上地唤她来这温宁宫,难道是要对付她?
叶烬欢暗想道。
也不太可能啊,她要是在温宁宫出了事,舒太妃怎么都脱不开干系,既然她能在上一届的宫斗中活下来,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那她究竟有何目的?
叶烬欢杏眼微眯,勾唇一笑,“有劳太妃挂念,皇上若是知道太妃娘娘如此担心前线,想必一定会非常欣慰。”
把慕容君泽给搬出来停止这个话题甚好,谁不知道慕容君泽对后宫干政极为反感。
果不其然,叶烬欢的话语刚落,舒太妃脸上的笑就快挂不住了。
叶烬欢见状心里更是不屑,这就要撑不住了吗?
半响过后,宫女端上泡好的茶便退了下去,舒太妃接过倒是轻轻抿了一口,而叶烬欢则是看了眼没动。
舒太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看向叶烬欢,问道,“怕下毒?”
叶烬欢眨了眨眼睛,端起茶杯在鼻下用手轻轻扫了扫味儿,抬眸看了眼舒太妃,抬手用宽袖遮住半张脸后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笑道,“怕甚?太妃娘娘总不至于想杀了臣妾吧?臣妾可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妃。”
舒太妃咬牙,她倒是真的想杀了叶烬欢,可叶烬欢要是死在了她的温宁宫,那她岂不是百口莫辩?
叶烬欢刚将茶水饮尽,马上就有宫女将她的茶杯端了下去,见殿内只剩叶烬欢与舒太妃二人时,舒太妃忽然说道,“如今后宫只有你一人,皇上膝下也没有子嗣,皇后可曾有过替皇上择几位美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