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额娘您怎么了?”
“您别吓亦寒,快去传太医。”
刚下了学堂的太子夏亦寒来请安,刚好看到自己的额娘吐血这一幕,心里一个咯噔,眸中露出惊恐。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应了是,连忙跑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
殿内安静了一瞬。
直到太医前来诊治,用银针放了点指尖血,南诏皇后这才悠悠转醒。
“太子殿下,您别太担心,娘娘只是一时情绪过激,气血上涌,这才导致娘娘吐血昏倒,待微臣开两副安神的方子每日按时服用,好好休养即可。”
太医说完,便匆匆退下去开了药方。
“亦寒?你今日不用上学堂?怎的跑额娘这来了?今日还未去你父皇那汇报学习成果吧?”
南诏皇后咳了几声,靠着床沿慢慢支起身子。
“额娘,儿臣下了学堂未见父皇便来凤栖宫找您了,听宫人们说父皇是去了惠昭容那里。”
夏亦寒赶忙搀扶着她倚靠在床榻边,老实答道。
又是这个贱人!
自从惠昭容生下女儿,皇上便甚少踏入她的寝宫,就连永安和亦寒也好久未曾见过他们的父皇了。
惠昭容和她的孩子就是妖孽!
南诏皇后眼里带着一丝狠戾,气极之下又猛咳了好半晌,唇边缓缓流下了好些血渍。
这可把一向乖巧孝顺的夏亦寒给吓坏了。
额娘她这是怎么了?
他不明白额娘怎么一听到惠昭容和五妹妹如此激动。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自从惠昭容生下小公主后,皇上一颗心都被她们勾走了,像是失了魂,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受的很呀。”
刘嬷嬷端了一碗棕褐色的汤药进来,面露难色地在夏亦寒耳边说道,边说边叹了口气。
夏亦寒听罢,暗自攥紧了拳头,眼神发狠,怪不得父皇整日整夜不见踪影,就连他和妹妹的事情都只是敷衍了事。
暗暗下了决心,他要去敲打敲打这个五妹妹。
他身为太子,让妹妹提前知道如何孝敬兄长也是应该的。
夏亦安端过还冒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勺起一勺递到了南诏皇后的唇边。
“额娘,儿臣喂您喝药吧。”
还未等夏亦安将汤药送到她的嘴巴,南诏皇后突然抬手打落了他手里的碗。
“啪叽”一声响,青瓷药碗应声而碎,浓浓的汤药撒了出来,夏亦寒登时瞪大了双眼。
南昭皇后恨铁不刚地推了他一把,厉声道,
“滚出去,额娘不需要你伺候,你给额娘好好念去,整日里游手好闲,就连那个贱人收养的儿子都不如,你就是如此回报额娘的?怪不得你父皇不喜欢你。”
夏亦寒被自己的额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怔愣了片刻,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低声道,“是,额娘,儿臣这就退下,您好好休息,儿臣改日再来看您。”
夏亦寒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板着一张小脸扭头便走了。
“嬷嬷,你说我这么做对那孩子会不会太狠心了?”
南诏皇后望着夏亦寒落寞的背影,一股酸涩涌上鼻尖。
“娘娘,太子殿下还小,不懂得您的良苦用心,等他大了自然就好了。”
刘嬷嬷重新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安慰她道,“您是他的生母,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记恨您的,您且放心吧。”
南诏皇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心情低落的夏亦寒眼底爬上一层冷意,都是惠昭容和五妹妹的错,如果不是她们的额娘也不会对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