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太大了,她住不惯。这两个月他不在,晚上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空间,更感寂寞,想的也更多。
“不行!”他立刻回绝了:“我之前说什么你都忘了。”
黎珈连忙解释自己所想,可他却全然不管,换了衣服便拉了她出门。他穿得一身黑,戴了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帽子,还戴了墨镜,这副装扮如此挺拔帅气,这是怕别人不知道是哪位明星带着隐婚的老婆出门吗?黎珈心中腹诽着。
“我们去哪?”她问。
“带你去吃饭。”脸被掩得严实,但隔着口罩那语气有些冷:“吃完饭一起去收拾你的东西,今天必须全部都搬走。”
“你不在的时候我才会回去...”
“不行。”他说:“这事没得商量。”
霸道!黎珈再一次腹诽。
“想骂我就直接骂。”他说:“但反正这事没得商量。”
黎珈:......
“我没想骂你,我只是在想,我听过你的歌。”黎珈抬头对他笑笑,开始转移话题。
“nie tr”尹致初才不信。墨镜下的双眼翻了个白眼,“但我不信。”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她从不关注娱乐圈,不追剧,也很少听歌。即使听了也不会关注是谁唱的,谁写的。
第一次见面,她竟然还将他的助理阿皮错认成他。
所以,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写了什么歌?
“是真的!”电梯已经到了地下车,他牵着她走出电梯。与他并肩行走,她说:“我真的听过你的歌,还循环了很多年,是很久之前的歌了,就最近我才发现原来作曲作词都是你。”
“哦?”这倒是有趣了,一般他只作曲,不作词,既作曲又作词的没多少首,还是很久之前的,那便是......
“th e.”她说。
墨镜下的眼神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真的知道。这是他十六岁时写的歌,他自己很喜欢。那时候他还没正式当艺人,只是喜欢音乐。
后来他离家出走,身无分,这首歌被他以一千块的价格贱卖给了一个经济公司,被当时的一个新人歌手唱了,那个新人都已经查无此人了,没想到她竟然知道。
她笑了,道:“我说的没错吧?考研的时候我每天听的都是这首歌。我从未听过反差这么大的歌,旋律这么轻快,词却这么绝望,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尹致初好奇她会比喻出个什么。此时他们来到一辆黑色的路虎前,这车似乎很久没开了,外面铺满了灰......
他开门将她塞进副驾,然后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进,屈身探过去替她系好安全带,在然后便将口罩摘了下来,一整套动作顺其自然很是帅气。
“所以,就像什么?”他发动车子,缓缓地开出车。
“让我想想......”该用什么来形容呢,此时那首歌的旋律缓缓地流了出来。
Seasning hanging
anther ar ges t sl
Blreries
t getting ld......
就这么听着,脑中便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满头金色卷发的希腊女神手挽黑衣覆体的高大男子在满是骷髅的河边散步,眼里倒影着的确却是人间的春色满地。
“就像是心系人间的冥后泊尔塞福涅跟冥王哈德斯在冥河边踏着骷髅散步,旋律是其表面,歌词是其心境。”黎珈说。
车上那欢快的旋律缓缓地流动,车行走在高速上,黎珈看不到墨镜下他是什么眼神,他也不说话,于是她也不说了,扭头看窗外。
窗外的景一直在倒退,黎珈就这么看着思绪很快就开始飘散,就在她就要陷入回忆中时,车忽然停了。
她朝前一看,哦,原来出高速了,是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