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举止亲密,没点关系谁信啊?”
吕涛哼了一声,他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落到她手里了,一切都化为泡影了,就连他的仅剩的兄弟也都倒下了,而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举止如此亲密,而且他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一点眼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浅歌摇头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应该担心,自己现在是否能够活命?”
她其实并不想除掉吕涛,她不会私自做主,秦秉琛对他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但是她想,吕涛应该不知道宋枭寒的身份,否则早就炸起来。
“五小姐,你现在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吕涛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这个女人你别说她还真的做得出来。
白浅歌伸手拍了拍吕涛的肩膀,“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杀你呢,你的去留生死当由主上决定。”
白浅歌现在烦的是怎么把吕涛给送回f国,如果借助宋枭寒的手不太安全,顾北已经表现的虎视眈眈了,她站起身,拿过一旁的绳子把吕涛的肩膀脚也给绑了。
随后,她伸手从吕涛口袋拿出他的手机,给云婵打了电话,让他们带人来把吕涛送回f国,她相信颜妍会给她处理好一切,并且滴水不漏,毕竟她从头到尾都是在为颜妍做事。
打完电话后,云婵告诉她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国的人就会马上赶过去,白浅歌拿起桌上的抹布塞到吕涛嘴里,“得罪了,吕中校,你得自己在这里待会了。”
随后她便起身了,往铁门走出去,云婵的人要赶过来,她和宋枭寒自然要赶紧撤了,断没有让他们两个碰上的道理,宋枭寒见她出来,问了一句,“都解决好了?”
白浅歌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宋枭寒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泛起
一丝涟漪,她的手好冰,在这寒风萧萧中冰的不行,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随后捏起她的手,摩挲着给她取暖。
白浅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阿寒,我们回去吧,我冷。”
他眼眸一深,点了点头,大掌搂过她的身子一行人在黑灯瞎火的厂房里行走,路面磕磕碰碰,宋枭寒一直都牵着白浅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事情他仍然心有余悸,他当真害怕她会出事,而对于她的和秦秉琛到底是什么关系感到疑惑。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酒店,折腾了一晚上,白浅歌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自己身上舒服了但是头已经开始沉甸甸了,很显然,她要生病了吗,天空渐渐的泛起鱼肚白,而她也昏了过去。
酒店内,宋枭寒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医生感到这么一尊大佛站在旁边,他看病都手抖,给床上面色通红身体滚烫的女孩把脉之后,便起身,“先生,她是风寒,应该是着凉了所致,但是我发现她的气息混乱,身子怕是受过很重的伤,但是一直都没有好,也可能是导致她生病的原因。”
宋枭寒走上前,心口像是背什么扎了一下,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抚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她好像还有些不安稳,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嘴里呢呢喃喃地在说些什么。
她一个人柔弱无依的躺在床上,小脸也消瘦了下去,宋枭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伸手大掌握住了她滚烫又不安的手,她的脸上憔悴了许多,整个人如同没了生气的瓷娃娃,他微微俯身凑近,她似乎醒过来了一点,与他道,“阿寒,我不想去医院,我睡一觉就会好。”
她一点都不想去医院,她觉得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难闻了,而且自从她五年前醒来在医院整整又住了半年之久才出院了,她实在是厌烦,不想去医院。
“好,咱们不去,我叫了医生来酒店给你检查。”他柔声安慰哄着她,此时医生已经端着一碗汤要过来,“先生,把这碗药给她喝下,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她就会退烧。”
宋枭寒将她滚烫的身子扶起来,她枕着他的臂弯,看着那黑漆漆的中药,心里有些反胃,宋枭寒已经把药递到她的面前,“阿晚,乖,快喝了就会好起来。”
她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闭着眼将那碗药喝了下去,随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段时间宋枭寒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的嘴里一直细细碎碎在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小了所以听不清楚。
他看着她,心里百般滋味,他宋枭寒这辈子没有为谁动过心,直到遇见了她,她突然闯进来他的生活了,之后他很高兴也很快乐,可是她的身份给他们都是致命的一击,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拿走名单,她那晚上的默认和扯开话题已经很好的证明了,名单就是她拿走的。
他发现他看不透她,但是又甘愿的沉沦在她身边,她拿走名单是为了什么,他难不成真的于那些人有关系?这其中太过复杂了,唯有她自己才能解开这密案。
他宋枭寒叱咤风云,在各种权利的斗争中玩转,即使是感到疲惫也不能倒下他有家族有哥哥需要他,他需要防备接近他
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唯独她,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不惜代价的强留她在身边,还剩半个多月,她就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她说她要回家,北府是她的家啊。
白浅歌睡到下午才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在床边一直守着她的宋枭寒,他好像没有休息过,眼底布满了血丝,她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疼起来,她抬手去抚摸他的眉心,“阿寒。”
宋枭寒抓住了她的手抵在唇边,见她醒了提着的心也缓缓放下了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说着他就用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这样他悬着心才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