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两个字不是出自白浅歌之口,而是在宋南衍嘴里说出来的。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胸腔里翻腾倒海,气得脸红脖子粗,那怒气弥漫而来,苏依心吓得心里一颤一颤的,立马就闭嘴了,什么都不敢再说。
苏依心真是脑子进水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宋南衍带着怒气恨铁不成钢地看她。
苏依冉心里砰砰跳,心儿说话怎么能如此不过脑子,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说出来!
但是五小姐方才的话也是不饶人,也是很难听,心儿本来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所以情急之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琅華是知道她就是林晚,知道她和自己儿子的事情,但是这件事连她都不敢说,因为不只是事关这个女人,还关系到她的寒儿。
她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此刻对苏依心的意见很大,本来挺喜欢她,此刻只觉得她傻得厉害,不是一般的不稳重,是太不稳重了。
不知内幕的宋卓听得一愣一愣的,寒儿和她?
他反应过来眉心拧紧,这简直是太可笑了,乱伦怎么可以胡乱说!这样的话语影响大了!
宋卓怒气冲冲指责苏依心,“胡说些什么,寒儿和她根本都没有什么交集。“
南一脸的忧虑,苏依心接二连三提起,难不成主儿和宋先生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又是想起那次主儿被宋先生身边人带走后的狼狈,宋先生看她的眼神,他们之间的对话,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心中暗暗道了句,“不会吧!”
南不肯相信,当苏依心在胡言乱语,主儿和主上感情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主上的事情!
宋清依听到眼眸一震一震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来,她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而她身后的那个女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白浅歌一眼,又是很恰当地提醒她,“浅主儿,胡言乱语不必放在心上,咱们正事要紧。”
白浅歌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与其他人相比,她对苏依心的话不以为意,她道,“你的话不只是得罪我,还有宋家,你可以说出如此的话,又有几分顾忌宋枭寒?”
“娶妻娶贤,娶妻娶德,娶妻娶礼,你占到了哪个?”
她看向宋南衍,“让人把你的小姨子给带下去,她要是再发疯说些什么,总统先生比我清楚后果。”
他们两人的眼眸相视,话中深意宋南衍自然是明白,他下一秒大手一挥,司舟便是派人把苏依心给带了下去。
一时之间,连空气都好像安静下来了,白浅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废话,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普照寺是个清静的地方,南宫琅華到那里去,每日为我母亲超渡诵经,日日抄写,一步都不许出,不许带佣人,不许探视,只许她一人前去,好好地洗一洗她的狠辣心肠。”
“终身不得出。”最后一句话直接让南宫琅華跳了起来,她抬手指着白浅歌,咬牙颤抖,“你你不可能,我不会去,我不答应!”
终身不能出,这简直是要把她困死在那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白浅歌懒得理她,看向宋南衍,“总统先生,我自认为我要的这个已经是很留情面了,按照你的话,是在没有取她性命之内。”
宋南衍没有回答,倒是宋卓先一步给出了态度,“我同意。”
宋卓的话,直接让南宫琅華的心冷了下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不久前还温柔相待的丈夫现在就冷漠地同意把她关到那等死的地方。
她哑着声音,“宋卓,你好狠的心,我们可是夫妻啊!”
宋卓静默片刻,随后道,“琅華,人都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还有三个孩子,你难道希望你所做的事情影响他们吗?”
“尤其是寒儿。”其实他也是在为大局考虑,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家族的影响不用说,谁都知道会有多严重,倒不如先让琅華离开。
宋卓的内心无疑是矛盾的,他痛恨自己是个懦夫,秦婉的离世,他也有责任,可是另一边是陪伴了自己接近半生的妻子,尽管她做了错事,可是他又怎么能看着她死,现在寒儿还没有回来,或许等寒儿回来事情还会有转机。
也许琅華不用在普照寺待一辈子,但是现在无论如何要应下,先把事情压下来。
她也必须要去忏悔,她也必须要认识到自己的错,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南宫琅華听到他提起孩子,整个人都泄气了,没错,如果事情抖落出去,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她的寒儿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以被她的事阻碍。
她在秦婉这件事确实是嫉妒心作祟也是她自己的疯狂,不可原谅,但是对于她的孩子,她很在乎,很疼爱,否则白浅歌也不能把持住宋清依便是把南宫琅華的实话给逼出来了。
南宫琅華没有再说话,但是她心里还是抱有侥幸,等寒儿回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她等着,等儿子回来。
宋卓看向白浅歌,“孩子,你的话我
们宋家会照办,只是这件事切记不要泄露出去。”
“我心里有数。”白浅歌看着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好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她下了通牒,“我给你们五天,五天以后,南宫琅華要立刻前往普照寺。”
“好,让孩子和她好好告个别。”宋卓应了下来,白浅歌明白他的意思,轻抬下手,那女人便是意会,松开了宋清依。
宋清依身体高度紧绷这么久,如今突然被松开有了自由,她整个摔倒在地,心中的后怕没有褪去,整个人都吓得全身发软。
苏依冉和宋卓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来,两人看着宋清依身上的伤痕满眼都是心疼。
依依遭罪了,她那么爱美,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南宫琅華有些无颜面对女儿,女儿无条件相信她,结果她让她失望了,还因为她这个母亲而被人挟持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随后那女人利落地朝宋南衍扔了一个小瓶子,宋南衍稳稳地接下,看向白浅歌。
她道,“瓶子里的药抹在她的伤痕上,三天之内会痊愈,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