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啊哈哈哈,好人。”
她就没见过这么纯正的好人!
但她也担心,“小姐的这个法子未免太过冒险了,若是那二位爷生出些不好的心思,那小姐岂不是要被连累?”
“小姐应该知道那二位爷之前是个什么人吧?奴婢说是亡命之徒都高看了。”
连翘坐下来,掰着手指,“其一,鳏夫;其二,嗜赌;其三,手染鲜血……桩桩件件拎出来都吓死人了,小姐和他们合作,担心被拖下水!”
她说的这些苏玉英当然清楚明白。
可事情总要做的不是吗?
至于她担心的问题。
苏玉英更不担心了,“就算他们拉我下水,请问谁会相信我参与其中呢?”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凭什么呢?
连翘叹着气喝了口茶,“奴婢都明白,这不是担心嘛。”
她喝完了茶,舒坦地长舒一口气,“不过小姐这么做有小姐的原因,奴婢纵使怀疑万千也绝对相信小姐。”
等舒服够了,她缓缓起身,眼里似有些埋怨,“就是对段大哥不好,一直担心小姐呢。”
苏玉英看向房门,似乎能从紧闭的房门中看到外面尽职尽责守门的人,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没事,担心多了就不会担心了,和你一样。”
连翘心说:我可不一样。
但表情上不显,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顺带安慰紧张等候的段阜平,“我和小姐说过了,小姐说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冒险了,你放心了吧?”
段阜平缓了口气,点点头,“谢谢你。”
连翘像是听到脏话地瞪圆眼睛,指着他,“你可别乱说啊,什么谢谢,说得这么难听。”
哪有人会因为小事说谢谢的,真是难听!
段阜平想问,“为——”
“好了你别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忙就不和你废话了。”连翘生怕他还会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赶紧跑了。
段阜平一脸莫名地站在原地,哪里说错了?
谢谢都不能说啊?
还是这城里的人都有些古怪的性子?
幸亏这两个人都是好人,否则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在这里生活。
……
又过了几日平静日子,院里迎来了新的客人。
是久未见到的苏策。
苏玉英对他没有不好的情绪,只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从苏策的往事看来并不是坏人,兴许还是个壮志未酬的侠客。
并且这个‘侠客’从未主动来找过自己,今儿是刮了什么风?
“今日正好下学,路过此处就进来看看。”他的回答堪称破绽百出。
他们还不熟悉哪里来的路过看看?
并且,他们的院子并不在一条线上哪来的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