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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大铁树

听到这样的回答,金研一着实吃了一惊,但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虽然迷惑森林很难通过,但也并非是绝对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同自己一样,或者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可以通过。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难道前面又有什么越不过去的关卡?”金研一虽然心中明白,可能每过一个地方都不容易,但他心中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心里。

“要说有,也确实是有。你在进入这村子前,应该也看到了那颗大枯木。那树叫大铁树,和人间的铁树不同,它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它的表皮和质地都坚硬如铁,于是得此名。问题虽不是出在它身上,但究其缘由,也离不开它。”

“原来那位白发老爷说的大铁树就是这棵树。那总有办法可以通过山脉和树吧。”

“你不要着急,慢慢听我道来。听这里的居民说,以前,这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大铁树也是满树绿叶,常年鸟语花香。但自从一个大魔王来了以后,这里就变成了尸骨堆山之地。”

听到大魔王三个字,金研一身躯微微一震,继续问道:“你说的大魔王,莫非是一只大鹏金翅鸟?”

“看来你也略有耳闻,没错,就是一只大鹏金翅鸟。他常年食龙,留下一堆堆尸骸遍野的龙骨。那些被食之龙的魂魄无法安息,在这大铁树周围痛苦徘徊,常年哀鸣。慢慢地,这里也就成了不毛之地,而大铁树枝干上的树叶逐年枯萎,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长出来新的枝叶了。”

“这里难道不是灵界吗?为何还会有大鹏鸟食龙的情况出现?”这是一个一直围绕在金研一心头的疑惑,他始终认为自己是灵魂状态,而这里应该就是收容灵魂的地方。

“不,你错了。这里不是灵界,这里是妖界。妖界是介于灵界和人间界之间的地域。而我们之所以在这里,也正是因为我们和人间的身体还有联系,暂时无法去魂魄真正该回归的地方。所以,我们在这个世界里,还需要吃东西,还需要生活,类似于人间一样。”

听了这些解释以后,金研一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真实的情况是这样。那既然如此,我多吃点事物以后,身高还会恢复成原来那样吗?”

“不,靠吃食物是没办法恢复的。我们现在的状态相当于是身体能量——阳气和灵魂的聚合体,是一种次级灵体的状态。你在迷惑森林失去的是阳气,靠食物是弥补不回来的。每个人天生的阳气是固定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阳气也会越来越少,身体也就慢慢衰老,直至最后枯萎死去,也就是阳气能量彻底用完了。”

“也就是说,我就算能回去,恐怕也只能和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中年老头子差不多了,是吗?”金研一说这话的同时,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心中知道,将来等待自己的命运不会很好。

“话虽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也不是说毫无办法。两年前,我从迷惑森林走过来的时候,我身上的阳气比你现在还少。但我这两年通过自己的努力,做了一些善事帮助了这里的村民,慢慢地同时也融入了这个村庄。而且,我还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也就是我的身高恢复了不少,阳气也慢慢重新聚集在我身上。”

“是这样吗?那我就有救了!”听到这,金研一的眼神重新变得有神起来,只要有办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现在他都愿意。

“好了,今天就先说这么多吧。你先到内屋休息吧,虽然这里没有黑夜,但一直处于疲劳状态,你身上的阳气也会更快失去。”男子看出了金研一现在非常疲惫,指了指一间内屋说道。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本名叫金研一。要是你嫌麻烦的话,就叫我阿宝吧!我朋友同事都这么叫我。”

“你就叫我春水吧。其实,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看到了当初刚到这个村子的自己一样。”说完话,春水闭上眼,淡淡地笑了笑。虽然春水他现在脸上更多的是憔悴,但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嗯,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完,阿宝便十分工整地向春水鞠了一躬。

在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与第五龙柱龙将相约的地点,两人相继走出了计程车。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大片农村,但每一幢农舍看起来都是新建不久,而且大多都是三层或更高的建筑。看来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

带上各自的行李箱,项羽龙和赵念芸一前一后走向了村口。而在村口等待他们的是一位深黄色褶皱皮肤,带着一顶草帽,手中还拿着一把锄头的老农民。

“你好,请问是禹大人让你来接我们的吗?”项羽龙上前询问了老农。

老农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到前面给他们带路。步行了大概10分钟左右,三人来到了一处古宅。

这个宅子大门处有两个威武雄壮的麒麟,一只麒麟雄姿昂首向天空,另一只俯首戏龙珠。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看来这院子的主人品味甚佳。两扇大门是花梨木做得,木板上刻刻划划什么样的印记都有,一看便知历史十分悠久。

进了门,是一个大院子,院中有一人正端坐在大理石椅子上品茶。见到三人来了,便站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三人面前。

“龙树仙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男子看起来彬彬有礼,穿着得体,气宇轩昂,确实不似个俗人。

“禹大人,客套了。我等前来求助,何须远迎。”人之间的客套,讲究礼数,两人还相互作揖,毫不含糊。

“来,请就坐,我们慢慢详谈。”

三人在大理石桌椅上就坐后,老农便回去了。“禹大人,当年治水奇功,现在又辗转人间,为民解忧,实在难能可贵。”项羽龙首先开口道。

“过奖过奖,鄙人只是尽了该尽之责。当年如若没有应龙和百姓的相助,我等也无法成此大业。只可惜,应龙当年犯了杀业,久久不能返回天庭复命,只得随我一起安住人间。”说到应龙,禹大人也不免有了哀叹之气。

“您说的甚是,此次事件也不免多生事端,如若有功,他日必当功德圆满,重返天庭。”

听到项羽龙如此说,禹大人也不免激动万分:“好!那我就先替应龙谢过龙树仙人。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他啊,在棋楼和人下棋呢。这么长时间以来,闲来无事,便有了下棋的爱好。只不过,下了这千百年,仍还是棋路拙劣,只可远观,不可细看啊!哈哈哈哈!”提到应龙的棋艺,禹大人又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棋路拙劣,还能下了千百年,他也是很有毅力呀~”听到禹大人的话,赵念芸也不禁莞尔一笑。

“啊,这位想必就是北海老龙王的掌上明珠了吧。失敬失敬。你的故事,我也听说了,实在是令人惋惜。不过,今此一见,才知你的美貌真是天上人间罕有,赛过无数天人仙女。”

“禹大人,过奖了。小女子也是一介俗人,刚才只是多事插了一句话,您请继续说。”

“嗯。事情呢,是这样的。现在应龙他由于一直无法重返天庭而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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