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镇国大将军大摇大摆,带人去,所有人都暗中关注到了,仵作的验尸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年迈的仵作被带了上来,“大人,小人验尸结果,现场那人脸色发黑,以银针探喉银针变黑,可见他是中剧毒而死,现场还有一些证物。”
“来人,传证物!”
两名大理寺的官兵将时灵均府里搜到的东西都抖落了出来。
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身黑面和夜行衣,还有国师府的信物。
证物一出,全场哗然,太后派的对这个结果弹冠相庆,国师派的却面如死灰。
之前,众人没有看到,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消息,此时再看,人证物证确凿,胜利的天秤迅速偏向了太后一脉。
大将军和太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似乎很满意现在这个结果,对这个结果胜券在握。
轻咳一声,大将军俯视堂下站得笔直的时灵均,“时灵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时灵均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大人,你仔细看看,你手里拿的那个时家信物,是一个仿品。”
仿品?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时灵均不紧不慢掏出了自己身上别着的时家腰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时”字,“大人不妨对比一下。”
镇国大将军拿起来一看,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这假牌子上写的分明是一个“肘”字,若无真品对照,他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赝品。
平素时灵均批折子的时候,会在末尾拓印上这个字,这个字所有人都看过,所以无法造假。
原本失去希望的国师派,见事情迎来了转机,纷纷喜极而泣。
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颠倒黑白。镇国大将军阴沉着脸色,点了点头,“看来是我错怪国师了。”
“大人,此事必定是有人陷害我,恰巧,我前些天派人在刺客附近蹲守,抓到一个可疑人员……不介意我派人带上来当场对峙吧?”
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不过国师派也在看着,对于时灵均呈上来的人证物证,他必须予以重视。
吕伟步面色黑如锅底,不情不愿点头,时灵均顿时乘胜追击,“来人,传吕胜。”
姓吕?镇国大将军的心沉到了谷底。
吕胜被带到堂上,不知是哪个偏门旁支,总之吕伟步对这个人有几分印象,似乎还被记载到了族谱里。
吕胜被带到堂上后,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搞不明白,明明证据确凿,却被人反将了一军。
吕胜素来胆小,此刻被传上堂,心里更加虚了,被国师,太后和镇国大将军注视,他冷汗如雨下。
“吕胜,我且问你,刺客是谁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