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了云雨之欢的三足黑鸦,膨胀的幸福感令他浑身颤栗。虽然脑壳损失了一根修行羽毛,元魂之心的第一次实体创造却令他有如新生。
管他血印山,还是息灵殿,此刻我只想要我的母乌鸦。就算怒焰海的火焰窜上来烧了大殿,我也无所谓。
“无所谓,反正我无所谓”
看着殿梁上酣睡的母乌鸦,三足黑鸦悄悄溜下殿柱,开始单足蹦跳的舞蹈,每当得意忘形时它就喜欢这么做。母乌鸦尚在疲惫的睡梦中,看不见这份单调的舞姿,但能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就足够了。
毕竟孤独地生存了万万年,永远也修炼不成人形。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几日,它一直感应不到新主宰的信息,难道新主人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冲破了意域空间的束缚?
算了,有他在,反而不自由,可他究竟在还是不在?
关于这一点,三足黑鸦不敢肯定。这颗魂魄进化体,甚至比息灵圣母还神秘。他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老乌鸦有些害怕,它颤巍巍地收住舞姿,也许他此刻就在殿内。难道刚才的得意,甚至制造出一群小乌鸦的悄悄事,他都看见了?
管他呢?反正老神鸦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万物万界,淬元归一
一以生二,复生三四
道冲不盈,和光同尘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
元魂即生,化为万有
复而化一,循环往复
对《元一》的参悟又前进了一步,飘灵自的续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把走过的路全抹去,和终点又有什么区别?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元一》所讲的其实是元魂之心的本质,像生命,也像旅途,我们从那里来,终究要回那里去。
“噼啪、噼啪”,雷声此消彼长,这里的空间,不是畜牧场,也不是菜园子,而是炼境。
头顶降下的落雷砸在岩石上,腾起道道火焰,雷境几乎没有生命迹象。
魂珠降落的地方,除了落雷,啥也没看见!
飘灵沿着黑岩地面,在雷电如网的空间中来回穿梭。偶尔躲闪不及,魂体被扯出几缕飘丝。
他要做的无非是把魂丝,重新聚拢回魂体。被雷电击中毫无痛感,魂丝对疼痛是免疫的。
他继续向前方无序地飘去。探查冥界各层空间原本就是命定的进化。黑暗中夹杂着刹那之光,元魂之心从降落到化生魂魄,在这里已飘了许久。
他感到有些无聊。行风境是冥界的畜牧场,嘶雨境是菜园子,好歹有它们存在的意义。雷境除了雷电,有什么意义呢?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飘灵无聊至极,他已经准备乘坐魂珠返回息灵殿了。
“主人,您老可要耐心,再往前走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