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发慌从床上起来,就这样睁着眼睛躺了半个小时,枯燥的生活索然无味。
站到阳台吹了吹风,天色依旧阴沉,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接近中午,可肚子一点都不饿,可以说是毫无食欲。
在寒风中,冷得发抖,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落荒而逃逃回客厅,关上阳台门,把自己封闭在家里。
手机响了,本以为是什么安全提醒,却意外的发现电话是陈铭发的消息。
他的语气似乎很急切:“有时间没?”
“有,闲的肝疼。”
“有时间就行!哥们这有个项目要拍,匀点时间给我,当一下男主。”
“我出场费很贵的,不是好片我不演。”
“哥们儿给你量身打造的,情绪大片,e满满。”
“行吧,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下。”
聊了几句,我收到他发给我的剧本和分镜稿,大致看了一下,是一部v,歌我听过,的确挺e的。
枯坐让人发慌,和陈铭约好时间,再也忍受不住无聊带来的窒息,抓着外套来到陈铭工作室楼下。
很快陈铭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坐在一家咖啡厅,他将合同给我看了。待遇挺不错的,一部片子下来,能拿个两千左右,陈铭给我争取的最大数目,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工作敲定下来,我和陈铭也算久别重逢,开始闲聊起来。
陈铭将手里的咖啡递给我一杯,我接过笑道:“说说吧,现在干到什么职位了?我记得咱们这手艺挺挣钱。”
“挣钱是挣钱,累也是正累,前几天一个镜头,拍了不下二十遍才拍出感觉。”
陈铭喝了口咖啡,反问道:“你呢,现在忙什么,当初你小子可是豪言壮志不找专业对口的工作,现在干的怎么样?”
我苦笑一下,也没逃避,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没工作,刚从影楼辞职。”
“这样啊。”陈铭若有所思,补充道:“要不你跟我干?这点我还是说的上话的。”
我喝了口咖啡,苦涩在嘴里蔓延,转瞬又变成回香。
“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这之后,我一思考就头疼。”我指了指脑袋,又道:“媒体这块,剧本、案还有后期,哪个不用思考,我现在完全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铭轻叹道:“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搞得,突然就被车撞了,当时把我们整个寝室的人都吓到了,不过还好你没事。”
“算了,不谈这个,过都过去了,这只能说明我天生不该吃这碗饭。”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进厂打螺丝,再不济就回家养猪。”我笑道。
陈铭道:“这样吧,我帮你留意留意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
“那谢啦。”
陈铭还有工作,和我闲聊片刻就先离去,在待下去也是一个人,问了陈铭什么时候开始拍摄,知道还有两天,我决定溜达着打道回府。
戴着耳机,行走在陌生的人潮,人潮汹涌,可谁也不识,即使擦肩而过也置若罔闻。
跟着感觉走,我又路过那片滩涂。
站在马路边,眺望滩涂和对岸,我的心带着平静还有不甘和茫然。
对岸的伟岸庄严,让人望而却步,人太渺小了,渺小到隔着嘉陵江只是一个移动的火柴人。看不到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乐,孤零零的表演着行色匆匆。
这一次,我并没有登上滩涂眺望,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眺望这个画面,然后吹吹嘉陵江的风罢了。
告别那座孤岛,像一场只有我能看清的葬礼,将另一个我一同埋葬。
慢悠悠回家,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见一个眼熟的陌生人。
“你找谭滢的?”
黄雨涟站在谭滢家门口,十分郁闷的“嗯”了一声,然后道:“你是她邻居吧,我们见过的,上次我结婚,你来当的摄像。”
我恍然大悟,立马想起那天的场景,果然见过,只是我们不熟。
“你有她家钥匙吗?我把钥匙拿错了,打不开。”黄雨涟摊开手露出拿错的钥匙道。
“我怎么可能有她家的钥匙。”我笑了笑,又道:“你可以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