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呀。”林灼说着,梧桐就将已抄好的家规拿来了。

“天呐!大姐姐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抄完了的?”说话间,林岚随手翻了几张,“咦?这怎么有几张字迹都不一样呢?”

“那是我为了加快速度,用左手和右手同时抄写的。”林灼回答道。

林岚惊呼了起来:“哇!三姐你也太厉害了!你教教我怎么用左手写字吧!”边说边晃着林灼的衣袖,向林灼撒娇。

林灼伸出手点了点林岚的小巧白皙的鼻尖:“你呀!有空你就来灼华院寻我,我来教你。你可别怪三姐对你严厉。”

“真的吗!我就知道三姐姐对我最好啦!我会好好学的。”林岚欣喜的偎着林灼说,“走吧!三姐姐,我们一起去宁德院吧。”说着两人并肩往宁德院去。

整个侯府主要分为东院,西院和南院,东院住了大房和四房,西院住了二房与三房,老夫人住在南院。侯府又有大小两个花园,大花园在东院,花园中有一片桃林,是镇国公当年一株株亲手给国公夫人栽下的。大小花园中奇珍异草数不胜数,周氏也经常办花宴来笼络各位官夫人。

话说林灼和林岚一起穿过曲折的游廊,又经过两扇垂花拱门,来到了宁德院。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清爽。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青樱见林灼和林岚到了,忙请了二人进去。厅中已是济济一堂,基本上都在了,连刚下得床的林悦,也来了。林灼和林岚上前给老夫人和几位婶娘请了安。林灼从进门,迈步到行礼,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这规矩礼仪好似是从宫里出来的娘娘一般,身上散发的优雅气质,没个十几年沉淀,是断然没有的。众人带着疑惑的目光微微打量林灼,林灼也静静地站着,任她们打量,不卑不亢,一身风华尽显。

老夫人看着林灼,越看越满意,眼中的笑意都快到溢出来了。周氏和余氏对视了一眼,都在心中疑惑:难道这三丫头落了水,脑子真的灵光了?

这时四婶吴氏先开口道:“我说岚儿这丫头明明老早就出门了,这么久还没到老夫人院里,原来是去找阿灼了。”林岚甜甜地笑着,站到了吴氏的身后。

林灼回头接过梧桐手里的家规,缓缓走到老夫人面前,提起裙摆,跪下说:“祖母,这是阿灼抄的五十篇家规,阿灼在抄家规时,一直在反省自己,是阿灼不好,害的大姐姐也落了水,阿灼在这里给大姐姐赔罪,还望大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再生妹妹的气了。”

一旁的余氏却插话道:“阿灼这道歉的诚意可不够啊,我听说好像家规都是请别人代抄的,不知是真是假。”说着拿起家规翻了几张,讥笑道:“哟,果然是请人抄的,我说阿灼,你请人抄也就罢了,怎么一请还请两个呢!这也太明显了些!”

林悦心底冷笑,果然,落珠早在现在就已经与三房搭上线了,昨日她吩咐梧桐和碧羽,故意在落珠面前说漏了嘴,说她是找人代写才这么快抄完了家规。今日余氏就来找自己麻烦了,看来这落珠得趁早清理了。

老夫人敛了笑,斜睨了余氏一眼,这余氏真是不知抬举,好端端的,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老夫人伸出手扶着林灼起来,一脸慈爱:“好孩子,知道错了就好,你大姐姐定是早就原谅你了,对吗悦儿?”老夫人说着扭头看着林悦。

林悦忙走近捏着林灼的手说:“祖母说的对,都是自家姐妹,哪有隔夜的仇,况且三妹妹本就是不小心的,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林悦面上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心底早已把林灼撕成了碎片,三婶都这样指责林灼的家规是抄的,祖母连过都不过问,就这样偏袒林灼,好,好一个林灼,看落霞寺事发之时,还有谁能护得住你。

林悦这副样子,实在是令林灼恶心。林灼将手从林悦手里抽出,恭敬的叠在腰间想余氏施了一礼:“三婶不知是从何处听来这样的风言风语?”

林灼一句话将林夕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自己买通了林灼的贴身大丫鬟,从她那里知道的,这要是传出去,她林夕还要不要名声了。林夕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人一脸不虞。余氏身旁的林夕目光落到林灼抄得家规上:“那你说,为何这些家规的字迹不一样,你若不请人代抄,怎么会在一天之内就写完了五十篇家规。”

林灼眼眶微红,“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祖母,阿灼不敢期满祖母,阿灼能这么快抄完家规,是因为阿灼是用左右两手一起抄的家规。”

老夫人听得一惊:“啊?灼儿,你竟能用左手写字?”一旁的周氏吴氏几人,也惊得张大了嘴。

“阿灼原也是不会的,但是这回的事情阿灼心中愧疚不已,阿灼害的咱们国公府丢了脸面,害的大姐姐落水生病,还气到了祖母,阿灼心急如焚,只想快快抄完家规,来给祖母和大姐姐请罪,这才迫不得已用左手一起抄写家规,故此才有两种字迹。可....可三婶与二姐,竟,竟这样想阿灼,阿灼实在是.....祖母,阿灼心里好难受。”林灼说罢,手捂着胸口,一滴清泪,从脸上滑落。

老夫人看着实在是心疼坏了,赶紧扶着林灼起来,拿着帕子替她拭泪。

林夕见状,便急了:“你这样说,又有什么证据,有谁见过你用左手写字?况且,你的字我们原先都见过,粗鄙不堪,连这家规上的字的万分之一都不及,你当我们这么好骗!”

林夕的言下之意是,除了祖母没人会相信你。

当所有人都看着林夕说话时,没有人注意到林岚对她的贴身丫鬟,附耳说了几句话,丫鬟悄悄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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