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旸坐在马上,昂着头。
“忤逆本太子的,一个也活不了,既然你们选择了二皇子,本太子是不会留给你们反悔的机会的,本太子不需要任何人支持。”
说完看向身后仅剩的十余亲信说道。
“大昊穷追不舍,我陈国逃出的残余也余半数死在反抗的路上,本太子也是负伤率领诸位,回归陈国。”
说完,直接一剑刺在自己的小腹处,强忍着疼痛,愣是一声闷响都没有,慢慢的给自己包扎上,身后的仅存的亲信看了,也跟着在身上留下伤痕。
陈旸正准备走的时候,看了眼地上的血泊,想了想,看着路边儿的一块石头,举着剑,刻出几许大字。
刻完,直接仰着缰绳,带着亲信,消失在夜色弥漫中。
覃王回到府中,又一次失魂落魄。
慢慢的走到湖心小屋,却看见伍良序也是一脸不振。
也没多打扰,直接坐在了地上。
章休一看见覃王的回来,连忙赶上去问道。
“殿下如何?交出去了么?”
覃王点了点头。
章休看着覃王仍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殿下遇到什么事儿了么?”
覃王郁闷的说道。
“还有什么,父皇又不相信我了。”
说完,将自己亲妹四处散步南懿黎的消息告诉了章休,原本听到这个消息,章休表情还有些微微的抽搐,但一听到陛下承诺永不将南懿黎用去与大昌联姻时,表情又微不可及的变幻了一下,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听完之后,章休安慰道。
“放心吧,殿下,只要您将卷宗递交给了陛下,不出多久时日,陛下必定重新召你入宫,休若没猜错的话,最迟明日。”
覃王一脸苦闷。
“章先生,那上面记载的,可都是梓阳城艾家的累累罪行,这可是得罪太后的事儿,您怎么就这么笃信,父皇会因为我得罪太后,而重新赏识我?”
章休笑着摇摇头。
“陛下不是因为你得罪太后,你忘了,陛下最讨厌别人煽风点火,同理,陛下便很赏识那些敢于直言不讳的,殿下开了这个头,更是把太后得罪了,陛下权衡之后,自然知道殿下的敢作敢为。”
覃王还是将信将疑。
“是吗?”
“是的,陛下幼年登基,自小生活在太后与群臣的安排之中,自然反感太后和一些老臣,如今朝野,即使有新的大臣任命,也难免是各党羽之下的门生学者,说到底都是跟着趋炎附势,陛下需要一个动动刀子,这个必须很重,也很准。”
覃王惊讶的看着章休。
“全听先生的了。”
章休看了覃王一会儿,若有所思,叫住了覃王。
“先生还有别的事儿?”
“殿下可知陛下为何总是偏爱黎公主而冷落别的公主。”
这下覃王好奇了。
“这个你也知道?”
章休笑着说。
“陛下自小耳濡目染些先帝南天远的威风,行事自然喜欢果决的,即使是错事儿,也要做的轰轰烈烈,一往无前,而嫣公主往往犹豫不决,在陛下面前往往显得唯唯诺诺吧。”
覃王点点头。
“嫣妹确实如此,应当是随了母妃的性子,我也一样,这方面我们比较像。”
章休笑道。
“所以呢。”
“所以?”
“所以殿下不妨学一学黎公主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