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摇摇头。
“陛下别这么说,不过都是些老骨头,风烛残年喜欢扯一些陈年旧事,但老楼主要还是回来面见陛下的呀。”
“得了吧,要见早见了,若非楼锦郎信一封,怎么会专程赶来。”
央看着延稷帝,尴尬的笑了笑。
“陛下,还知道这些?”
延稷帝头也不抬地专注着手中的棋子。
“只是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央愣了一会儿。
“陛下,有的东西毕竟只是捕风捉影。”
“虽说是捕风捉影,但他至少有风啊,您说是吧,相你看看,这一步过后,你可就没退路了。”
央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正思量着手中落子的时候,一下子一个小奴才闯了进来,跪到地上,奔跑间,一下子擦到央的衣袖,顺着整个棋盘上的棋子被这一衣袖扫到了地下。
延稷帝当时就气得一跃而起,火冒三丈的指责。
“哎呀,你个该死的奴才,你知道朕布局布了多久了吗,你这笨手笨脚的,一下子把整盘棋都毁了!”
小奴才使劲的扣头求饶。
“陛下恕罪,是覃王殿下,已经到了陛下的房了!”
延稷帝怒气冲冲地看着小奴才。
“混账奴才,朕不早就说过了,覃王可以自由出入朕的房,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你坏了朕的雅致!该当何罪!”
“不,不是,是覃王殿下要找陛下!说是有要紧的事。”
“要紧的事儿?”
正疑惑着,就看见覃王如同脱兔一般跑到面前还弓着背撑着膝盖使劲哈气。
“辰儿,你在干嘛呢?闹成这个样子,这个奴才说你找朕有要紧的事儿,所谓何事?”
覃王赶紧平复了一下呼吸,但还是喘着粗气。
“丢了,呼..呼,丢,丢了!”
“好好说话,什么丢什么丢了的?”
覃王又喘了好几口,这才说道。
“北境近半个州,三郡二十八城丢了!”
央正巧端着茶盏,听到这话,一时间不可置信,手中的茶盏也随着一声清脆,应声而裂。
延稷帝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僵硬。
“覃王!你在说什么!十日前云天还信北境稳固,待到开春即可破敌,你说这话,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覃王抬起头来。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央震惊的表情,望着覃王。
“那云天!云天?”
覃王看了眼相慢慢的摇了摇头,央差点儿没直接昏过去,又看着延稷帝。
“启禀父皇,二十日前云天将军报喜,只是普通加急,算上中途车马驿站也是三十日之前,而今传令兵骑着汗血宝马,将马都累死在了路上,花了四日时间,这期间已有二十六日有余。”
延稷帝木讷在原地,还是不敢相信。
“那也不可能,三郡二十八城呐!怎么可能短短的二十六日就全都丢了?半个州!这两年的战火里,顶天了也就是丢了一个郡,这短短二十六日!”
“父皇!父皇!儿臣也不愿相信,只是那传令兵儿臣已经带进来了,还请父皇亲自前去!”
延稷帝愣在原地,神不守舍,随后看了眼央,连忙加急了脚步,往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