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头解释:“上面写着:华远图毙伏念散仙于此处!”
散仙?那不也是神仙么?神仙在这里打过架?
苏易何正疑惑,却听孔老头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华远图乃是位大英雄,后来做了我派第十六代掌门人!”
你派的掌门是大英雄?还杀了神仙!
苏易何顿觉血气上冲,追问道:“你派?莫非您老不是神仙?可刚才那些人为何会飞?”
“这是一个修真宗门,名为凌云派。修真者使用御剑术有什么稀奇?”
“修真,我听说过一点。是不是以后厉害了,可以打败神?”
孔老头脸色一沉:“看你资质奇佳,才想引你拜入凌云门下。待到修为高了,你想做什么,谁又能管得了?废话可真多!”
苏易何一凛,心中已有计较,当即闭口不言。
二人一路向前,又行了数里,来到一座院落。
院中央摆着桌案,一旁是两名年轻人。一人端坐,执笔研墨。另一人垂手站立,身前放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苏易何录了姓名、年龄和籍贯,领了一条发带和一件衣袍。
执笔那人说道:“你已是凌云派的外门杂役了!从明天起,宗门统一组织授课,学习典籍和规矩!过几日还将举行新弟子入门大会。”
“读,读?……”苏易何愕然。修真,咋还要读?
自己目不识丁,这可怎么办?
他顿觉头大如斗。
见苏易何苦着脸,孔老头嘲笑道:“你从此要住在新郎山上。不读,连新郎两个字都不认识,岂非十分丢人?”
孔老头全名叫做孔丹生,是凌云派的一名外门供奉。为人和善,非常有趣。
苏易何不屑道:“新郎山这名字太过世俗,哪配得上修真门派?不认识也罢!”
孔丹生一改和颜悦色,板脸呵斥:“天选之子,嫁以神女,是为新郎。新郎山之名极有来历,不可乱说!”稍微一顿,又叮嘱道,“知道就行,别总挂在嘴边!”
居然如此严肃!这倒让苏易何大感意外,暗暗将这十二字牢记于心。
抬头看了看这大好山色,他忽然有些恍惚:
难道自己真的没死?还成了一名修真门派的弟子!
明明已经伤残,却为何手脚俱全,身无伤痕?
莫非那个雨夜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吗?
可那若是梦,自己怎会到了这里?爹娘怎样了?铁柱没事吧?
可若之前发生的一切均为真实,自己现下是在做梦么?
苏易何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无法解开!
神明为何会对刚出生的女婴下手?
诡异无比的云阳孕妇,突如其来的雨夜袭击,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座新郎山。
云阳城,大杨树镇,新郎山。
诡异悬疑的血案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这三个地方内中又有何关联?
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大杨树镇不能回,那里危机重重。云阳人生地不熟,去了必定毫无收获。倒不如留在此地,非但生活有了着落,还可从此处着手,反向追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
接下来几天由宗门统一组织授课,上课的地点在凌云院。
凌云院位于新郎山向天峰脚下,占地极广,可容纳下两三千人,被分隔成几十个教室。
此时方知,凌云派乃是修真界第一宗门,仅总坛弟子就有二十余万,分舵弟子更是不计其数!
新弟子竟有三千多人,将所有教室坐得满满当当。
苏易何上课的教室,共五十多人,有男有女,男生占了绝大多数。
老师是名十八九岁的轻熟女子,名叫穆临欢。粉腻酥融,妖媚入骨,据说是宗门里最美的女修。
她的衣裙有些破旧褪色,显得生活颇为拮据,不过如此一来,反倒将她衬得更加惊艳。
新弟子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目光一旦落到她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