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握住了郁松的手,“大当家的高义啊!”
郁松被吓了一跳,心想眼前的这家伙演技果真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但自己好歹也是老江湖了,便同样抓住了他的手道:“我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罢了,但这样的事发生了,您不能不管呀,这得让安平府中的百姓如何看您?”
城主捏着下巴的胡子问道:“这该怎么办呢,大当家的,你可否能出个主意?”
郁松感叹着再次回到自己脚底下的皮球,愤然道:“这颗毒瘤咱们应该将其除去,省的再让他为害一方!”
“好啊,官民一心其利断金,不过等铲除了万丰这颗毒瘤后,其内部财物可是要充公的,为了奖励大当家的义薄云天,我倒是可以拨几分利给你。正所谓三生万物,三成你看如何?”
郁松眼角一阵抽搐,他强行打起笑意,“六六大顺更吉利些,六成吧。”
城主摆了摆手,“不如这样吧,各退一步,五五开。”
郁松心里的恨意真是如翻江倒海一般,可他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在肚子里骂这狗屁城主的祖宗十八代,‘真他娘的恨,老子费心费力的拼杀,你坐在旁边看一开口就要一半,什么时候老子也搞个官来当当。’
郁松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双方敲定了瓜分赌场财物的大致细节。
万丰赌场内,陈陶正搭耸着眼皮的躺在床上,大腿上缠满了绷带,一股药味儿在空气中蔓延。
这时房门被一个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打开,陈陶见此人进门,萎靡的脸色终于明亮了起来,“二叔?怎么说?”
中年人双手负背道:“求援信已经南下了,以飞鸽传的速度估计今晚大哥就能收到。”
陈陶大喜,他用力的捏了捏被子,好似那被褥就是凡羽,想要一把将其捏死。
“狗东西敢砍我,等爹和那帮精锐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宰了这个狗批!”
中年人忧心的道:“现在可不是该高兴的时候,安平镖局敢和我们起冲突定然是知道了大哥不在的消息,所以目前应当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突袭我们。”
“他们没那么大胆子吧?”陈陶心里也是一惊。
“别小看郁氏家族,这三兄弟个个都是好汉,而我令我更不安的是城主府的态度,就怕那个贪狗和郁松搞在了一起那我们可真被动了。”
陈陶一脸愤恨:“妈的,爹三番两次请的那个老祖到底什么来头,都这样低三下四了还不来,竟要爹亲自去请,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这老祖本是我陈家旁系,因为犯了错被你爷爷赶了出去,却没想到他竟加入了万尸门,修行一路畅通,现如今已入培元境,成了万尸门中的长老,唉,大哥也只能去巴结人家了,若是他真能被请回来,那我陈家的势力将再上一层楼,更会获得万尸门的支持,到时候只怕面对城主我们也无需再低头。”
“万尸门?好向往啊。”陈陶的眼睛里露出了强烈的兴趣。
“好了,别想这些了,你现在就好好养伤,等大哥回来了就给你报仇雪恨!我呢得赶紧布置下去严加防范,只要熬过这两天,日子就变好了。”
“好嘞。”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陈陶唤了声仆从,对其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去看看刘昌元他老爹在哪,如果在安平镖局那就算了,可要是他还在自己家里头呆着,你就把他剁成肉泥给我出口气!”
“诺!”那仆人躬身退下,便尊吩咐行事去了。
也许在陈陶看来,弄死一个老头子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做了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刘老汉在家里卸了马车,把挣来的银钱都搁置在马背上,他可驼不动这些身外之物。
就这样他拉着马缰,马背上背着银两慢慢的向安平镖局走去。
突然,两个蒙面大汉一前一后的将其包围,并亮出了手中尖刀。
刘老汉大骇,“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岂敢如此?”
两人毫不废话直接提刀劈来,刹那间刘老汉便倒在了血泊中。
在他死前,把箱子从马背取下,搂在了怀里,那大汉想抢却被他牢牢抱着。
大汉隐隐听见刘老汉在说些什么,他凑近了耳朵,“这是给我儿子带去的,给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