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羽再次拉起众人,并把钥匙交给了雅木格,嘱咐道:“救那些蒙尘女子脱离苦海的重任便交给你了,还有,地青铜门比较重得多叫点人打开。”
雅木格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一听这话却笑了出来,“我等切记!”
凡羽点点头,翻身上马,第三营紧随其后往虎骑大营赶去。
唯有王本回恋恋不舍的看着雅木格手里的那串钥匙,一步三回头,待距离远了只能猛地别过头去,好像在与情深似海的爱人道别。
只不过他年纪太大,那一下力道太猛,“咔嚓”一声,一声嚎叫响起,
“我的脖子啊!”
就在凡羽策马驰骋之际,听到了从谷峰传来的一句话,十七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等恭送天选者!”
凡羽嘴角含笑,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天选者?这个称号我喜欢。”
凡羽也没料到,他的一个念头便造就了将来声震天下的巾帼军,‘全军皆女子,血性不输男’。
好似冥冥中自有天定,宛如天选。
终于,黄昏的时候凡羽赶到了大营。去是清晨,来是黄昏,两天一夜,凡羽却已完成了蜕变。
他来到太史慈的大帐,一进去就跪下磕头,“卑职来迟,罪该万死。”
太史慈侧靠案牍,俯视下方的凡羽,他拍了拍凡羽的肩膀,说道:“起来吧,六十里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凡羽起身,将发生的事全盘告知太史慈,就连地的秘密也毫无保留。
太史慈听完,对凡羽的认同又增加几分,“你有侠气啊孩子,这年头能忧心天下的人不多了。”
凡羽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太史慈训话。但太史慈只是微微一笑便让他回去休息。
太史慈看着帐中的沙盘,乌无获已经探查清楚了,暗狼族十五万大军正从西部涌来,他决定使用袭扰战术,后面的日子不会太舒坦啦。
暗狼族中军大帐,东征元帅耶律臻正坐在首座,其余大将各自列坐。
帐内气氛火热,有美女欢歌艳舞,有美酒玉液琼浆下肚。地上名贵的雪狐毛毯被喝醉了的暗狼大将随意践踏,金银酒器杯盘跌落也不心疼,总而言之其风格豪华奢侈程度令人咋舌。
就在耶律臻纵情享乐之时,一道笔直身影踏进了这座雍容华贵的大帐。
“诸位将军喝的真是欢乐呀,耶律齐冒昧来此没有打扰到各位吧。”
耶律齐身长八尺,风姿特秀,举手投足间自有爽朗清举的气质,他容貌俊佳,手指纤妍洁白,如同美妇人一般,螓首膏发,天生娥眉,见者无不自惭形秽。
在坐的大将见了耶律齐,腹中酒气瞬间散了大半,皆列队行礼道:“末将见过春捺钵。”热舞的美女见此都纷纷退散。
且说耶律氏旧俗,随水草,逐寒暑,往来游牧渔猎。耶律氏族长游猎设行帐称“捺钵”。根据季节变化迁移行帐,故有春夏秋冬四捺钵,此制度又称四时捺钵制。
耶律齐作为族长所居行宫的主事,其身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且实力尤为高强,有些类似于大内高手兼大内总管一样的角色。人们也常常直接用捺钵来称呼主事,四位捺钵中又以春捺钵为首,所以耶律齐可以说是绝对的位高权重。
“起来吧。”耶律齐修长的手指划过首座前半月桌上的虎皮,随后毫不犹豫的坐下,一双桃花眼扫视众将,淡淡的道:“诸位真是好享受,放着我暗狼族大事不做,却挤在帐内放浪形骸,尔等可知罪?”
最后一问有如石破天惊,帐内之人哗啦啦跪倒一大片,唯有主帅耶律臻有些不情愿,‘明明老子才是主帅,凭什么让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来这耍威风。’
于是他即将弯下去的膝盖再一次挺直起来,他反驳道:“春捺钵,本帅方才与众将探讨军务,一时兴起才喝上了几杯,又恰巧让你撞见,可不能说我们在耽误族内大事。”
“哦?那可有趣了。”耶律齐听了反倒笑了起来,“那你且说说,太史慈的宿卫虎骑现在驻扎于何处?他们目前还有多少兵力?你会用什么方法击溃他们?下一步的路线该往哪儿走?”
一连串的问题让耶律臻本就通红的脸再添了三分颜色。
“耶律臻,你如此行事怎对得起族长的信任?我今日便要撤了你的职!”
耶律臻一听,当即慌张起来,怒喝道:“竖子你敢!没有族长的密令谁能撤本帅的职?”
“哦?你觉得当真没有么?”耶律齐从怀中掏出一卷紫色祥云密令,朝耶律大帅挥了挥。
耶律臻顿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