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阳夹了一个,吃得香:“三奶奶这么会剥粽子,三爷干脆直接娶了她得了。”
褚云攀唇角一抽,予翰差点被粽子给噎着了,咳了一会,才说:“胡说啥了!就因两个粽子,你把三爷卖了?”
“不是,才不是粽子……”予阳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因为云姨娘那样的出身,谁也不愿意提。
予阳小心冀冀地看了褚云攀一眼,才把费姨娘如何拿去世的云姨娘嘲讽叶棠采的事情说了。
予翰听着也默默看着褚云攀,其实通过相处接触,他觉得三奶奶很不错的。
予阳说:“三爷说她招麻烦,但这麻烦不招也得招啊!毕竟夫妻一体,现在又不能和离,否则就得更显眼了。不如直接娶了!”还长这么漂亮,不娶好亏啊。
褚云攀俊脸冷冷的,瞪了予阳一眼:“不娶,吃你的粽子吧!”
予阳一噎,好委屈。
下午接棠采接到了帖子,她还以为中叶玲娇递给她的,不想打开一看,居然是叶筠。
“大公子居然给姑娘下帖子,真是奇事,以前见到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秋桔一阵冷笑。
“大公子说什么?”惠然说。
“明天端午,他说在碧水楼订了房,到时一起看龙舟。”叶棠采说。
秋桔冷笑:“定在打歪主意!”
叶棠采眼里闪过嘲讽,她都猜到叶筠在想什么了,只笑:“明天中午咱们就去看看吧!”
每年端午京城天水河都会有龙舟赛。
而且每年今上并宫里的贵人都会出来观赛,商贩也会趁机出来摆卖,很是热闹。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就朝着益祥院而去。
只见正厅摆着粽子和点心,只见秦氏和褚伯爷坐在榻上,叶棠采请了安,就坐到一边桌边落座。
不一会儿,家里所有人都陆续过来了,这是端午节,总要一家人吃吃粽子应景的。
褚从科见叶棠采坐在桌边,没见褚云攀,双眼闪过嘲讽。
今天褚从科特意打扮过。
穿着驼色的雀纹圆领锦袍,头上也戴着银冠,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再加之他长得英俊,瞧着倒是颇有威势。
他走过来,喊了一声爹娘和大哥大嫂,回头却见叶棠采正在跟褚妙画聊天,没有看他,他心里便很是羞愤。
“三郎媳妇,你们夫妻怎么不一起过来。”秦氏说着望向院子,正见褚云攀走过来。
叶棠采说:“他起得晚,我早些过来跟母亲和妹妹们聊天。”
费姨娘呵了一声,嗑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
“母亲,父亲。”褚云攀走进屋子,跟各人打了招呼。
“坐下吃早饭吧!”褚伯爷说。
褚妙画让了个位置,让褚云攀坐在叶棠采身边。
褚从科看着夫妻二人坐一起,心里更嫉妒了,笑着道:“爹,昨天夫子跟我说,说我策论又进步了。”
“什么?”褚伯爷一怔,接着就一脸欣慰:“好好好!你要努力读呀!家中……”
原本想说家中就指望他了,但想到秦氏最恨庶子比过褚飞扬,就生生住了口。
但费姨娘哪会顾忌这些,甚至还要故意在秦氏跟前得瑟!张嘴就是把褚伯爷的话给补齐了:“家中现在就靠二郎了。”
秦氏脸黑了黑,一个两个,全都不安生!
“今年秋闱说不定希望更大了!”费姨娘得意道。“到时一中,咱们家也就有举人了,也能改头换面了。”
褚飞扬没有秀才功名,但却能直接考举人,这是祖荫,是朝廷给勋贵的特权。几乎每个侯爵,每一次秋闱,家里都有一个这样的名额。
听到这,褚伯爷也顾不得褚飞扬了,很是乐呵:“从科好好努力。”
“是,爹!”褚从科爽朗地答应着。
余光瞥了褚云攀和褚飞扬一眼,心中更得意了。
大哥虽然是个嫡子,当年多么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人中龙凤啊,但现在却萎靡不振,因着八年前家道中落,被那个郡主退亲,大受打击,整个人都废了。
三弟就一张脸是好的,却不思进取,也不好好念,整日不是窝在家里,就是去戏楼听戏,或到外面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