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回屋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吓得一激灵:为什么身上还带着一个瓷瓶!
慌手慌脚的拿出瓷瓶,方晴仔细看了一下,好像这个瓷瓶和那个掉出来的瓷瓶不大一样!是了,这个瓷瓶是青花,那个瓷瓶是彩绘的,根本不是一样的瓶子,自己被算计了!
柳姨娘听说被叫去老太太屋里,以为老太太是要斥责自己乱说话,心里想着,如果老太太骂自己,就拿柳贵嫔和五皇子压一下老太太的气焰。
一进门,一个茶盅就飞了出来,柳姨娘没躲开,盅子直接砸到了头上,又掉在地上。柳姨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拿手摸了摸,倒是没有流血。
“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赶紧滚进来,我有话问你。”老太太气咻咻的骂道。
仆妇看柳姨娘不动,在后面推了她一把,柳姨娘站立不稳,跪了下去,膝盖直直的磕到地上。
“啊!”
柳姨娘疼的蜷缩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
“小娼妇,就跪这一下就受不住了?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
柳姨娘缓缓地抬起头,刚刚被茶盅砸到的右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衬着她冷白扭曲的表情,仿佛恶鬼一般。
老太太吓了一跳,这个柳姨娘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柳姨娘受伤了。”春杏悄悄在老太太跟前说道。
老太太一看,柳姨娘裙下已经殷红了一片,心里不禁一突:“不会是……”
柳姨娘这会儿已经坐不住了,侧身坐在地上。春杏忙跑过去看,就见柳姨娘抱着膝盖蜷缩着,膝盖上全是血。
原来是这柳姨娘跪下之后,膝盖直接跪在摔碎的瓷片上,这会儿那个瓷片还扎在膝盖上。
“老太太,柳姨娘的膝盖被瓷片扎伤了。”
听说是膝盖受伤,老太太心里松快了下来,但是看她难受的不行的样子,心里到底瘆得慌,又想着她是沈松的爱妾,还生了一个孙子,就吩咐冬枣:“把她扶起来,让她坐着说话吧。”
“柳氏我问你,你做的事,我打死你也是应该的,如今受点伤就受不了了?”
柳姨娘诧异,自己就在这些夫人说话的时候插了句话,就该被打死了?“妾如今也是老爷的侧夫人,说句话也罪不至死吧?”
“还装蒜!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家邦哥儿?你以为把他害了你就能上位?别装了,晴丫头都和我说了,这个事就是侯爷也保不了你!”
老太太说着,把瓷瓶扔在柳姨娘跟前。
柳姨娘恍然。方晴这个死丫头咬了自己一口!这个四丫头怎么到家了还会露馅,看来是拿自己出来顶缸了。
柳姨娘脑子飞速的转动,想着怎么解释这个事,又瞥了一眼瓷瓶,心里一动,这个方晴,被人诈了。
“老太太,妾不懂您说的意思,我并没有拿什么要给方晴。”
“物证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承认吗?你竟然敢哄着我那晴姐儿给她表哥下……春……那种药!”
春药两个字到底不好说出口,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到底亏得晴姐儿年纪虽小,却懂事心有成算,知道把药收起来,不然我那邦哥儿就被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