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似薄非薄的云层,月亮将苍白的光洒在了地面上,为下方的一切事物都附上了点点白色,使它们都变得无比幽雅、高洁;高塔的楼道中一位握着砍刀的剑士,正在向前疾跑追逐着前面的人。
被追的那个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他双脚飞快地跑着,十分害怕后面追他的剑士;他的腰部就被那个剑士用铁板砸了一下,现在痛得不行就在几分钟前,他还翘着二郎腿坐在木箱上清点着一天收获的卢恩,可突然门被一脚踹碎,接着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手持已经严重生锈的砍刀、脸上罩着面具的剑士走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辱骂对方,剑士就伸出左手抓起了靠在墙上的铁板,给自己的腰部来了一下。这一板子可谓是挥足了力,他只感受到从腰间再到腹部传来剧痛,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差了他并不知道这个剑士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他只知道现在要赶紧跑,因为仅仅是看对方,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杀意,再不跑小命很可能要没了;他踉跄着站起来,迅速爬上了通往高处的铁梯,跟在身后的剑士就在这时再次挥动了手里的铁板砸向了自己,但还好他动作快,已经爬上了一段距离,这个铁板则狠狠的砸在了铁梯上,碎成了两半。
光是听到铁板崩碎的声音,他就要吓死。身体猛地一抖后他赶紧加快速度往上爬。
剑士丢下了半张铁板,也快速爬上了铁梯;攀爬的过程中,藏在他衣袖里的绷带垂下来了一点,上面沾着一点淡色的血和凝固的血块。
他已经快跑到了通往地面的滑索前,结果因为紧张滑了一下,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剑士拖着砍刀漫步走到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他身前,用刀背砸向了他的后背。
“啊!!!”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这可是一把满是铁锈的砍刀,铁锈都要凸出来了,这么一砸本来挥打的力度就大,再加上上面的铁锈凹凸不平,足以使人残废了;事实也是如此,他感到上半身无力,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而剑士用满是铁锈的砍刀划伤了他的手臂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压在了铁栏上。
一些铁锈在破擦的过程中化作了粉末,在刀刃砍在手臂上的瞬间飘进了他的伤口里。
这简直是一种折磨。
“你你是谁?”又承受了两下攻击他早就已经瘫痪了,说话都有气无力,好像随时就要昏厥了一样,没有一点生命力。这两板子可以看出,对方并不想一刀了结自己,而是想一次一次慢慢折磨。要是想一刀杀了自己,对方也不至于用刀背砸自己。
“想知道我是谁?”剑士贴到了他的耳边开口了,冰冷的气息立刻传了出来,令他有些起鸡皮疙瘩。
微弱的月光下,剑士摘下了罩在脸上的面具:
“我,那个左臂残疾的废物。”
这个剑士正是白慕。
由于头部微微往前低,白慕卷在一起的黑发慢慢垂了下来,在清风中微微飘起。他抓着对方脖子的手加大了力度,使对方痛的扭动身体,发出了沙哑的呻吟。
“是是你!”对方十分虚弱,嘴角流下滴滴鲜血。
“阿斯那格,后悔吗,嗯?”冰冷的语气里藏着一抹阴阳怪气:“你派来暗杀我的人,都被我送走了”
“后悔!你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后悔,死了。”
说完,白慕便猛地发力,将对方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举起生锈的砍刀,用刀背一拍一拍地砸向对方的脑袋铁栏上从满是铁灰色,到了沾上了红色的血,增加了几分诡异之色。
一天前
白慕走在腐败之村里,顺着不断行前延申的道路走去。因为之前先回到圆桌厅堂了,所以村里还有一部分没有探索完,这次就过来看看。
“喂!那边那个,能过来吗?”
顺着声音望去,白慕看到了一位穿着燕尾服、背着改装版链枷的褪色者;这把链枷是一种体型虽小但威力十足的武器,外形改造了后携带很不方便,但是杀伤力很高这种武器在交界地倒是挺新奇,至少使用者很少。
这个褪色者喊完后,身后冒出了几个持着武器的同行者,不过他们倒没有给人杀意,还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