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来访,已经在门外。”
宁泽清叹一口气:“让他进来。”
屈明离只得退回原位,延后再说。
没进门就已经听见了渐的笑声。
“恭喜宁将军贺喜宁将军啊!”渐踩着风进了门。
宁泽清勉强应付道:“相说笑了,我又何喜之有?”
“当下百族军奋发图强,势头劲猛,为人称道,可不是将军的喜吗?”
宁泽清淡淡:“相谬赞了。”
渐一笑,接着说道:“说起来,宁将军真是好计谋,先前定将之时,并未与人争个一二,反倒与太子出去游山玩水,任由这个烂摊子由着生出大窟窿。待无人可管时,再力挽狂澜将这窟窿补得亮眼。干得漂亮,干得漂亮。试问除了宁将军你,还有谁了解百族军的情况,又有谁能对症下药,将这百族军治理的妥妥贴贴。要我说,这主将之位,宁将军怕本就是唾手可得啊。”
宁泽清表情淡淡:“相明白得似乎有些晚,若是当初便推我为主将,也不必多蹉跎这些时间。”
渐干笑几声,不好答话,正要坐下,又见旁边屈明离和班飞面色异常,又问道,“怎么,我是打扰了将军教导副将吗?”
宁泽清不愿多说,岔开他的话:“相日理万机却还来我府,怕不是只为了贺这无关紧要的喜而来的吧?”
渐自顾自坐在了上座,乌清笙也应时上了茶水便退下。
渐道:“自是朝事有疑,特来问问将军的意思。“
“相难得劳烦,宁某自会回答。”
渐抿一口茶,神情端正道:“还不是可丽那件事……”
屈明离见提起可丽,忙竖起耳朵来听。
渐道:“我今日得了消息,前些日子炎国与勃国攻打可丽之事,背后似有高人指点,再加上上月传来的国,可丽长公主病逝,可丽二妃伤心自绝,这事怎么也觉着蹊跷,便想来你处讨讨主意,看看是何缘故?”
屈明离闻言,心中惊骇。
炎国与勃国虽是边境小国,可两相攻击,不可小觑。自己离家日子久了,竟从未得知这等消息。再有,自己好好站在这里,分明是得了父王的授意外出历练的,又何来病逝之说,更惶说母亲伤心自绝之事。
相虽狡诈些,担不是夸大口的人,也无需用胡诌的事件来诓人,今日来府中说与宁泽清听,想来又真了半分。
如此,更说不通其中蹊跷。
若是继续留在此地,怕是更难以知晓事情真相,如今之计,只有早日回国一探究竟。
再说可丽受攻,自己也已历练一番,即使不能力挽狂澜,好歹也帮得上忙。
屈明离思及此处,按捺不住,只顾着自己莽莽撞撞冲出了大厅。
宁泽清还在与相谈论事件,渐见他突然跑了,自是疑问,宁泽清看了一眼班飞,他也是惘然焦急之色,便与他使了一眼神。
班飞知晓他其中的意思,立即也跟着出了去。
进屋之时,屈明离已将屋中东西翻乱了一遍,着急全都往包裹中塞着,粗粗理完,背上就要离开。
班飞忙在门口拦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