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悄悄离开了山头,留那对佳人再欣赏一会儿晨间美景。
“那边有荷花!”
韦沁兴冲冲叫起来,朝塘边跑了去。
时舒笑她女孩儿家玩心重,倒也跟着她过去了。
此时正是荷花初开之时,塘中三三两两散着青青荷叶,却无多少真正开好的花朵。
韦沁踮着脚伸手够住一只花骨朵,笑盈盈看着,却并不摘下来。
时舒问她:“你若是喜欢,就采下来带回去插瓶子里,日日看着,该欢喜很多。”
韦沁撅着嘴:“若是摘下来又能活多久,看多了也就腻了。不如让它就长在这里,过些日子再来时,才开得明媚呢。”
屈明离也同意:“我看它就是长在绿叶丛中才好看,留在这里,以后和它同伴一起长大,它也能开心点。”
班飞听他所言,似有深意,看了他一眼,不表。
时舒装作生气道:“我不过是想摘一朵花,让你们一讲,倒显得我不人道了。好好好,让它长在这里便是。”
韦沁看够了这花骨朵,将它放了回去,坏笑道:“等它长大了,结了莲蓬,再来摘它不迟。”
时舒见她调皮眨眼,释然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韦沁歪着脖子吐舌,与屈明离笑。
宁泽清却道:“这里的荷花塘也不知是否有主,还得回去问问牛婶。”
一众人中,宁泽清严肃,班飞少言,倒不失配合了。
午间回家用膳,正好碰见牛婶拿了两个包子,又背上一个空筐往外走去。
众人知她还要去赶着劳作,也不多说,走到大厅,才看见桌上已摆好了饭菜,想来是牛婶特意早日回来为他们做好饭,为了不耽误功夫,自己只拿包子垫肌,心中渐生暖意。
晚膳间,牛婶给众人布菜,走路似有些不稳。
班飞问道:“牛婶,你的脚怎么了?”
牛婶不想让他们担心,只含糊道:“路上崴着了,不碍事的。”
说完强装无事的样子又去端菜来,不料用了些力就痛了起来,“哎呦”一声身子倾倒了半边。
班飞忙上前去扶她坐下,又发现她手心有些红肿,虎口略磨损,想是这几日劳作太过了,伤了些身骨。
班飞心痛劝她:“您明日就先别上山了,在家养养脚,好了再去。”
牛婶自然不肯:“山里果子都等着我去摘呢,歇一日就摘不及了,哪能在家呆着。”
“那我帮你去摘,你少动些,脚也能好得快些。”
屈明离也附和道:“我也帮忙,牛婶你这几日又要劳作又要给我们做饭,现在帮一点忙不算什么的。”
韦沁见屈明离如此,自然也跟着要去。
时舒对宁泽清说道:“既然如此,怕也少不得你我二人了。罢了,我从未摘过果子,明日体验一番也可。只求不要嫌我们手脚粗笨就行。”
宁泽清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牛婶见他们好心,高兴中又透着些无奈。高兴的是他们关心自己,无奈的是生怕这农活劳累了远来的客人。
罢了罢了,就当让他们玩玩也好。牛婶这样想着,便也同意了。
这晚间,班飞扶着牛婶,在左邻右舍间好说歹说多借了几个筐,预备明日给他们五人上山采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