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忍着气,强装淡定道:“这几年府内开销颇大,而你幼时又时常生病请医师,多多少少也花光了,如何还能剩!”
“是吗?”封湛抢先一步答道:“本将军怎么听说闽南王府的大小姐幼时生病,看的医师都是皇宫中的御医,是皇后亲自把她接入宫里照料调理,何时用到了府中的开销了?”
他竟知道的如此多
祁雁知不由得诧异的望向他,本以为他对原宿主的事充耳不闻,没想到比其他人都清楚。
当真是奇怪
玉氏双手颤抖着,额头上冒着虚汗,腰背却仍挺得笔直。
“这几年边境战乱不断,我们王府向来怜悯那些可怜人,王爷更是常年在外,看得多,便也施舍得多。”
“将
军和夫人,身为南朝战神,应该极其理解。”
祁雁知冷眼看着那个老巫婆瞎编。
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原主母妃的嫁妆明明都被她拿去买温补灵药了!
“施舍!?”封湛犀利的眼神顿时看了过去:“原来是闽南王府的人没钱,拿了闽南王妃的嫁妆去充做好事了。本将军怎么听着,外头挂着的,都是闽南王府施舍了多少,与王妃毫无干系。”
此话一出,祁雁知当即变脸,寒声问道:“父亲祖母,可有此事?!”
还未等俩人回答,一旁的男人就阴阳怪气道:“如何没有
?”
“呵。”封湛看向了祁雁知,开始嘲讽:“为难七年前的夫人,蠢头蠢脑自己母妃的东西任人挥霍了,都没意识到当真是愚蠢!”
封湛说完后,觉得心中的一股恶气尽出。
既腹诽了这恶心的闽南王府中的人,又借此辱骂了一通祁雁知。
他可好久都没这般出气过了。
祁雁知:“”
狗男人你才蠢头蠢脑!
她冷冷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封湛,懒得与他计较。
祁隆昌听到这番话可是待不住了,他愤愤的看了眼玉氏。
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母亲露出这样的眼神。
本来他想着,嫁妆回礼之事,绝不过问。
可耐不住对面俩人咄咄相逼,玉氏又死不松口。
“将军这番话可是误会我们王府了。”
祁隆昌淡定的笑着,手却缓缓攥紧:“我们闽南王府绝不会拿自己府中的女眷做好事。”
“今日是本王的母亲莽撞了。”
“也实属无奈,骁勇府内的人太过嚣张,一时之间气到了本王的母亲。她才会顶撞了两位,两位莫要见怪。”
事到如今,他们根本没有其它退路。
要想堵住对面俩人的嘴,祁隆昌只能那么说。
玉氏心尖一跳,眼前一黑,不可置信的看着祁隆昌。
她虽然知道祁隆昌这样说是最好的,但仍是做不到对祁雁知说这种话。
凭什么
封湛冷冷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倒是祁雁知,唇边勾起一抹笑,大方道:“父亲的意思,女儿明白。”
“既如此,那父亲也觉得祖母所为是不合礼的!?”
祁隆昌定定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儿,笑道:“当然。”
“那便好办了。”
祁雁知佯装谅解的看着玉氏:“祖母,既如此,那本郡主也不好再说什么。你看,这样可好”
“本郡主听闻祖母曾花千金购得奇色灵芝,可进食,可观赏。”
“不知祖母可否将它当真亏欠的,还于本郡主!?”
她虽是询问,说得却极其笃定。
玉氏脸色大变,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她不知道祁雁知为何会知道这件事,但绝不会把灵芝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