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的条件。你敢吗?”
首领抓耳挠腮,仍不懂要做什么:“这是怎么个赌法?”
“怎么,莫不是怕输了?”
“呸,我就没有输过。可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信了你们,要是我吃亏了怎么办?”首领仍忌惮着。
“就你那稀烂的赌技,怕是不敢赌吧。”卢颖被当作人质中的一员,按在城墙上示众,他已经看见屈明离就在外面那群人中间,心中有意要助他,便对那首领出言讥讽道。
首领一把揪住他,狰狞着面孔,威胁道:“你个杂种在说什么?”
卢颖丝毫不惧,虽近日受了许多皮肉之苦,仍强撑着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赌技稀烂,不敢赌。”
首领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一把掐住卢颖的脖子,卢颖涨红了脸,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屈明离在墙下看着,虽不知他究竟说了什么,但也知道目前卢颖形势不妙,若是再由着他动手,怕是小命难保。
“首领何必与这些不懂赌的妙处的人计较。外行人不清楚首领赌技,是他们目光短浅,不懂慧眼识英,可我看首领却似一身赌运之气笼罩,想必纵横赌场,从不失手。那应下我这局赌,又能如何?”宁泽清喊道。
他说了一堆成语,首领虽听不大懂,也多少听出来是夸人的话,心中略喜,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
“算你有眼光。”首领作出胜者派势,“可我不应你又如何?”话说的傲慢,心中是痒痒,可没底。
他赌,只知是输是赢,这输赢背后的赌注一词,自己从未听闻过。况且,他自己也才赌了没多久,要是输了,岂不丢人。还是先找人摸一下底比较牢靠。
首领下了城墙,便往殿中走,将之前教他如何掷骰子赌大小,打牌九胡牌自摸的那人拉了来,追问赌注之说,才知输了的人是要出钱、出力、出房子、出土地,什么都有的。
然后又将世间所有的赌法都问了各遍,做好应赌的准备。
“你这么多都不懂,还怎么跟人家赌。”卢颖被捆在一边监视着,仍要出言激他。
首领拍桌而起:“我怎么不懂!我什么都懂!你要是再乱说一句话,我就要了你的命。”
卢颖自然是怕的,可更怕的是他不上当:“你什么都懂怎么不跟人家赌,不就是怕输嘛。”
“我会怕输?我就不可能输!”
说完用鞭子抽了一道,打在肉上,啪啪作响。
卢颖咬着牙:“你不赌就是因为怕输!”
首领又抽了一道,恶狠狠道:“我不会输!”
“那你为什么不赌?”
“我不赌!”
“你不赌就是怕输!”
“我不怕输!”
……
两人一言一句回着,每一个来回,就有一道鞭子落在卢颖身上。
他本就身娇白净,保护得很好,如今挨了鞭子,白色皮肤上一道红一道紫,渗得人慌。
第二日,仍不见有人来应,宁泽清正叹着另想他法,首领突然出现在城楼上。
“下面的,我来跟你赌!”他豪气满怀,又夹杂着一些火气。
终于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屈明离缓了口气,这下,不久便能救下宫中的人了。
可他们不知,今日首领应的有多快,昨夜便有多气愤,而他有多气愤,卢颖遭的罪便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