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会承认此事,只是编那么些谎,想要蒙混过陛下的眼睛就是了!”琪后有些怒了起来,直接用手指着时望大声嚷着。
“王后娘娘自重。”时望拍开了她的手,面沉如水,“若真是在密谋什么反事,怎么会挑一个会有人上门请安的时候来商谈,怎么会让别人轻易听到这样的对话,怎么会如此随意,就堂而皇之做着这样的议论。若是王后不信,便请这些受疑的大臣门一同对峙,总能知晓究竟在谈论什么。”
“这……”琪后说不出话来,眼见的慌张无措。
她自然不能去问那些人究竟说的是什么,因为一旦问了,便会暴露他们并未有过谈论的事情。
“王后可还有话要问?”时望问道。
现在是逼问她的好时机,自然要将她所泼过来的罪名都说感觉。
“那言将军之死又是为何?除了公主,他并未有所树敌,又怎会无妄惨死?况且,杀人者武功高强,除了那些将军,又还有谁会是他的敌手?!”
她果然要说这件事。
时望面不改色:“兴都藏龙卧虎,武艺高强之人不在少数,怎么就认定是将军们做的,而且是位高权重的祁平将军做的。”
厉王此时出声:“此事我问过祁平将军了,那日他是受邀去找的言将军,说了话之后便离开了,有人看见他回府的路线,因而不会是他的罪。”
“怎么会这样……”琪后喃喃道。
一时间,好似原平公主所有的嫌疑都被突然洗清了。
“王后与本宫有些不和,或许是心理作祟,才引起种种误会。本宫不会怪罪,也望王后能吸取教训,勿再妄言。”
“妄言?”琪后听了这两个字,又有了愤怒之意,甩了甩袖子,气道,“公主所言,皆是你自己的辩护,我一句话都不会相信。陛下,我仍坚持原平公主与众臣密谋作反之事。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是陛下自己决定吧。”
琪后挥袖离去,对后续如何不管不顾,厉王与原平公主对视一眼,一人无奈,一人平静。
此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那原本十分重要的罪名,一时间有些荒唐起来。
“此事是本王没有切实的证据,欠缺稳妥,先向姑母赔罪了。”厉王向着原平公主行了赔罪礼,有些愧疚和尴尬之色。
时望只是摆摆手:“此事还未完结呢,陛下何必赶着赔礼。无论如何,言将军之死确实蹊跷,还请陛下能查明真相,让言将军能够地下安息。”
厉王应声,随即告退离去。
这场疑心大战,最后却这般无疾而终,令人着实感叹。
而经过这件事,时望明白了琪后对她的敌意,虽只是因一句关心的话语,却被理解成了不能放下的仇怨。
她究竟为何要诬陷自己,难道是真的想将自己陷入死地吗?
时望不明白,但是她知道,距离远离这些琐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