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每种兵器缺少的数量一样?”班飞问他。
屈明离点头。
宁泽清的神色越发凝重,到了帐,让众人在外等着,自己进去查看,许久后出帐,又一言不发,走到了兵帐处。
“班飞,你再点点。”
班飞领了命,便清点起来。点完后,面色尴尬。
“是不是都缺了?”屈明离问他。
班飞看了他一眼,向宁泽清汇报道:“报告将军,兵器一件没少。”
“这不可能,”屈明离大叫,“我慢慢数了是有缺失的。”说着又细细数了起来。
没数多久,屈明离觉得脑子又晕了起来,看东西也不甚清爽,坚持着要将这些点完,却怎么也看不清自己数到哪了。
班飞见他身形摇晃,忙将他扶住。
“让军医给他看看。”宁泽清说完便走了。
班飞将屈明离扶至医帐,急忙请了军医来整治。
军医瞧过后,只说是剧烈撞击引起脑部微移,休息两天便好了,班飞这才放下心来。
屈明离却不太高兴:“宁泽清让我来这的意思,是觉得我是昏了脑子才数错的?”说着便气着要起身。
班飞忙将他按回去,说道:“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事蹊跷,现有黑影出现在帐,又有兵帐里的兵器莫名少了又回来。任谁都要仔细思量一下。倒是你,是用了多大的劲才把自己撞晕成这样。”
屈明离撇着嘴说道:“我是在追人,自然速度快些,谁知道耶齐突然从旁边冒出来了。还只有我自己撞成了这样,他一点事都没有。”
班飞笑他:“你就当是自己运气不好吧,别想那么多了,安心休息要紧。既然已经报给了将军,将军自会处理的。”
屈明离哼了一声,又觉头晕得紧,便不再多话,安心歇息了。
时舒帐中,宁泽清与时舒正在商议此事。
“你是说,军中有细作?”太子震惊道。
宁泽清点头:“能对军中了如指掌的,只能是军中的人。”
时舒叹气:“那你可知他们是何人,又为何入营打探?”
“这我还不知,”宁泽清思索着,“我看他入帐,想必是找什么,究竟他要找什么,找到没有,我却不知。而入兵帐是意欲何为,我却实在猜不透。”
时舒听后更为惆怅:“此次征兵本为好意,不想混入了奸诈之徒,枉费父王与各国交好之情。罢了,你查出来后告诉我便是,一切事物,由你定夺便可。”
“是。”宁泽清领命退下。
时舒却依旧在感慨,众人都将好意曲解,为已牟利,对大势而言,无半分益处。这些日子,他与宁泽清外出与诸王商讨征兵事宜,多得是王借此漫天要价,子袭却不得不忍让再三。若不是为了百国大业,又哪会牵强至此。
可这还不算。如今竟有人往军中安插细作,这才处触及他的逆鳞。原本一帆风顺的图景,如今屡生波澜,到底还是斗不过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