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番那伍长带了一名士兵闯上山坡,见看家狗叫得凶,不禁恶向胆边生,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便一顿乱捅。
不想这狗并不是普通的看门狗,而是猎犬,动作灵敏,性如烈火,平时随主人跑山,练就一身本事,因此很轻捷地躲过了刺刀的攻击,跃起来就咬向伍长的大腿,把个东洋兵惊得三魂出窍七魄不在,早将长官不许开枪的命令丢进了脚下的乌龟潭,恶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啪”“啪”两声枪响过后,猎狗倒在了血泊中。
士兵将死狗拖进屋内,拉过小板凳坐了,拔下枪上的刺刀,就开始剥皮、剔骨、割肉。
伍长在屋后找到泉水,用木桶拎水倒入锅中,开始生火烧水。
两人分工协作,忙得有条不紊,不亦乐乎。
他们想把狗肉烧熟后,两人先饱餐一顿,然后拿着余多的狗肉去孝敬藤井等长官。
狗肉下锅后,他们闲着无事,又到屋外寻找鸡鸭鹅兔等家禽。
一出后门,好家伙,见到一位少妇迎面走来,虽然只着了件紧身小袄,仍然掩盖不了那山花一样明艳的脸蛋和柳枝一般柔软的腰身,顿时惊为天人。
来的正是这家的女主人郦姑,顾田宝的妻子,北方人叫“媳妇”,南方人叫“老婆”,壶溪人叫“老娘”。
郦姑刚才在屋后竹林边的菜地里除草,听到枪响,就在坡上观望,见到渡口有许多穿黄衣服的军人,也见到了自己男人顾田宝的船。
她有些不放心,却又不敢下去探视。后来听到枪响,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直到看见自家的烟囱开始冒烟,以为是自家男人回来了,才从菜地里下来。可她刚到后门,就见两个拖着帽带的矮脚军人,凶神恶煞地立在面前,愣了一下后,急忙转身就跑。
郦姑听到两个矮脚军人在身后吆喝了几声,估计是想让她停下,可她见过两人一脸的淫邪之气,所以头都没回,也没有停,反而加速往竹林深处跑去。
两个男人立刻尾随而去。
话说这日本人来到秦梦,作为一个个大活人,总是需要吃的喝的,而后勤补给又比较单一,随着旷日持久的中日军队对峙,日军食物的供应变得越来越困难,伙食也极不正常。
战事吃紧时,物资更加接济不上。这时,各地驻扎的军队就只能自己找食吃,于是就借口“扫荡”抵抗力量,四处抢掠中国商铺与平民。
日军抢掠的,主要还是物资,包括食物、被服、牲畜等。甚至连老百姓身上的金银首饰,家里的字画古董,他们也都要。
哪怕仅仅是找到点好吃的,只要是新鲜的、可口的,能调调胃口,提提劲儿,他们也会觉得不虚此行。
可安全因素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
在秦梦,他们盘踞在鹤鸣山,以轻重机枪和山炮,居高临下控制着整个镇子。
在秦梦的外围,他们又押着老百姓修筑了几个据点,星罗棋布地呼应着鹤鸣山,主要也是依靠机枪和射程较远的“三八大盖”控制着周围十来里的地带。
在这样的范围内,日军可以自由地射击一切活物,而中国军人做不到与之对射。
中国的“汉阳造”步枪,射程仅为00米,只有“三八大盖”射程的一半还不到。
但走出碉堡,情况就不一样了,暴露在外面的日军,同样会成为中国军队猎杀的目标。
特别是在秦梦这样的丘陵山区,视野没有平原地区那么开阔,说不定在哪座山岗上就有伏兵。因此,一般情况下,藤井他们是不会渡江作战的。
这次,他们想西进搜集物资,结果在半路上中了埋伏吃了瘪,所以怕中国人靠着云龙江的天险而日渐壮大,才渡江占领了排潭,并且为了巩固据点和筹集粮草,开始对排潭的外围进行扫荡。
像今天这样,如果换了是一般的中国百姓,日本兵也就算了,可对方是个女人,并且是个年轻俊俏的女人,如何还肯放过?
他们的性饥饿状况,比所谓的“三月不知肉味”要严重得多,想女人都快想疯了。
见到郦姑这样水灵的山野妹子,两个当兵的眼珠子都快暴出来了,肾上腺素刹时汹涌澎湃,人就跟吸了木羊血一般,“吆嘻”一声,翻起脚板就狂追不舍。
穿花袄的俏媳妇郦姑,拧着腰低着头,两手拼命地摆着,往毛竹林方向奔跑。
本来,这中国的女人,平时都静静的,加上衣服都宽大得很,将能遮的都遮了,所以看上去并不性感。
但乡下的女子不拘礼节,居家往往不喜欢穿那宽大的袍子,而是随便套了一件紧身的小袄,这倒让本来就凹凸起伏的身材变得更加显山露水。
而且,这女人跑步,无论怎么用劲,在男人眼里都是十分滑稽和有趣的。
你只看她的双臂,并不像男人一样前后摆成个车轮,而是左右横摆,这跟顾田宝荡起双桨有什么区别?船儿悠悠,脚步也就悠悠,还快得了么?
那脚步当快不快,可偏偏那一对胸,倒是荡漾得厉害,加上一双手臂的摆动,腰肢的拧动,更是加剧了胸部的起伏和动荡,直至波涛汹涌,让两个追逐中的男人双眼放光,口中发出“哇啦哇啦”的欢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