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道:“我们在一个空酒缸里。”
明石不可思议道:“酒缸?!这、这么大??”
的确很大,就他们所处的位置,估计各自再往边上跨一步,都不会碰壁。
“啊!这是什么东西?”明石发出一声惊叫,山河忙问道:“明石兄弟?怎么了?发现什么东西了?”
明石有些难以启齿,用十分嫌弃的语气道:“有、有软软热热的东西,粘粘的,滑滑的,我好像被……舔了一下……”
山河立马想到了一种东西,但如此恶俗的想象,应该不会是,不过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他顿了顿问道:“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但应该就在身边。”明石有些慌,紧拽着山河的衣袖。
山河道:“我问的是你被舔的地方。”
“啊!脖、脖子!”明石蓦地又是一声惊叫,似乎又被舔了一口,他全身发抖,但又不敢乱动,怕那东西会由舔变成咬。
山河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也就这会儿,穷光蛋升了起来,照亮了他们二人的脸。
明石目瞪口呆,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球吓得不轻,下一刻又觉有东西正在脖子处蠕动,他霎时绷紧了全身,瞪大双眼斜斜下视。
山河却急声提醒:“别看!”
明石一瞬收回了视线,但看山河眉头紧锁又有些嫌恶的表情,就知那货绝对长了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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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安抚道:“明石兄弟,你先别动啊,我帮你赶走它……”
语毕,他急起一诀,手一挥,明石只听得耳边呼地一阵疾风吹过,脖子处有点痒,随即“啪”的一声,那货似乎重新粘回脖子处,而且黏得更稳了。
他那阵风本是将那货吹开了,可那货靠的是一条透明黏稠的细线重新扑腾了回去,它虽腹下没有触角,却从嘴里吐出一种黏性十足的唾液,一旦粘上东西了,就不轻易脱落。
山河垂头叹道:“失策了。”
“兄、兄弟……”明石听着自己打鼓般的心跳,哆哆嗦嗦问道,“我能跳起来……甩、甩开吗?”
山河回道:“我想你甩不开,不如这样,你把耳朵和脸捂住,我来把它炸开。”
说着,就要起诀,明石忽道:“慢着,我觉得……我、我有点慌……”
山河十分真诚地道:“看出来了,不过你要相信我。”
横竖都要面对,明石只好把心一横,咬着牙,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和半边脸。
忽听得“砰”的一声,那货被炸开了,喷得他一身的碎肉渣滓,黏糊糊的,血淋淋的。
明石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睁开眼却见山河已躲得远远,而他自己却是一身污血与肉沫,样子是极其恶心,却有一股销骨酒味,闻起来是蚀骨的香。
若不是山河提醒,他怕是要闻着酒香舔下去了,幡然醒悟过来后,顿觉肮脏不已。
见不得那货零零碎碎地挂在身上,他急忙脱下外衣各种擦拭后,索性扔了外衣,当做是被糟蹋了。
“抱歉啊,我不知它爆发力这么强,你那件大衣就当做是我买下了,回头送你一件。”
山河从黑暗处走出来,明石脸上的表情忽地一僵,随即躲了开去。
这模样与见鬼并无区别!
山河当即问道:“明石兄弟,你可是见到了什么?!”
是的,是见到了,还很大只!
那是一条三寸长两寸粗的红肉虫子,长着一对一寸长的触角,嘴眼俱全,还能蠕动。
虫子正从山河的斗篷后缓缓蠕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