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乙贵大惊失色,躲着刀仰着脸往后摔去,重重摔在地上,感觉脖子上透着一丝凉意,他拿手一抹,竟是血淋淋一片。
“你玩真的!”他坐在地上,抬着头看向林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来真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弄出人命!”
竟有人比自己还狠,这龟孙。
林启不语,握着刀逼近过去。
罗乙贵大惊,手脚并用飞快地往后爬了两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直到拐了两条巷子,已经跑了老远,他转头见那跑堂的并没有追出来,方才停下脚步,倚在墙上大口喘起气。
*的,差点把命送在这里,早上赚的那笔钱都还没花完呢。
正喘着气,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却见巷子里转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新新亮亮的捕快皂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正是捕头吴天。
“你**的,”罗乙贵喘着气说道:“老子差点给你害死了,那小子是真敢杀人!”
“老子差点就被他杀了你知不知道!”见吴天不应,他便凑过去,瞪着眼怒吼道。
“哦?”吴天摸了摸鼻子,问道:“你怎知他不是吓你的?”
“我*!你自己看!”罗乙贵抬起头,露出脖子上的血痕,嘶声道:“就差一点,老子就交待了。你**的还骗老子去‘试探试探’!”
“他不怕你?”
“没看出来怕,老子现在是有点怕他,我不怕凶的,就怕愣的。”
“那他身手如何?”
“有个鸡毛身手,不过就是把家伙藏在包子下面,想阴老子。”
“你感觉他像个土匪不?”
“你有病?见过这么白白净净的土匪?依老子看,倒更像杏花楼里的兔相公……”
吴天忽然出手,电光火石间就掐住罗乙贵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罗乙贵吓的脸色惨白目眦尽裂,眼珠似乎都要炸出来,渐渐的感到呼吸不过来,肺像要爆开一样难受,他脚尖在地上努力探着,却始终探不到地面。
“我要死了,要死了……”他心里想着,知道下一秒自己真的要死了。
吴天将他重重往地下一摔。
罗乙贵疯狂的呼吸着空气,蜷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吴天伸出脚,踩在他的头上,冷笑道:“狗东西,你也配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老子捏死你像捏死只蚂蚁……”
“要不是看李员外的面子,我都不知道杀你多少次了。”
吴天说完,用鞋底在罗乙贵脸上擦了一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告诉周管家,方氏粮行这事是最后一次,下次手尾自己弄清楚,别再让老子给你们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