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本来是要带回来三个美人献给您的,只不过,半路让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搅和了。”
一个满身泥土,头发脏乱的大汉,谄媚的向,斜卧在虎头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大当家汇报。
“就带回一个女子,害得这么多兄弟被抓,你还有脸回来!”
大当家懒洋洋的声音。听不出心情是好是坏,从字面意思理解,是在责怪他无用。对于无用的人的怎么处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大汉瞬间吓得直接跪地求饶。
“大当家的饶命,这次遇到的那些人身份不凡,我带回来的这个女子,对那人极为重要。我们我只要利用这个女子,让那人拿钱来赎,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眼睛盯着布袋口处的绑绳。一路跟着他们,也摸清了他们的关系,那两个气质不凡的男子似乎都很在意这个美人。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绑布袋用的绳子换成了红色。另外两个绑的是黑色绳子。才能在重要关头,不抓错人,也能保住自己。
虎头座上的大当家,瞟了一眼地上的布袋子,这个袋子一动不动的,确定里面的是活人?猛的从虎头椅上站起来。大声喊道:
“这人不会憋死了吧?赶紧叫三爷过来瞧瞧。”
这群手下智商,让他头痛不已,就抓回来这么个人,损失这么大多兄弟。再把人折腾死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汉一听,应了两声,急忙跑去叫人。现在才想到,这女子方才从马车上摔下来,可别摔死了。
事情办的太糟,带个美人回来给大当家的消消气,万一有个好歹或摔伤了脸,毁了容,大当家一气之下岂不是会要他的命。
大当家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了黑布袋前,解开绳子,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这女子长得还真是不错。
将人弄出来,看到那麻绳捆绑的手脚,特别手腕处,被勒出几条血红的勒痕。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暗骂了几声,那不懂怜香惜玉的手下。
解开绳索,直接将人抱到里侧的石榻上。鼻息间传来女子身上馨香,感受到她的身体柔软,还是温热的,应该还没有死,他心里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这个女子是这次下山的战利品,且不说是否真的可以用她换来钱财。那几个被抓走的兄弟,不知是否会出卖他。这女子还活着,起码手上还有一个人质,当筹码。
“三爷您走快点吧。”
一个还在打着哈欠,留有一撮灰白色胡子的小老头。被人强行拉着走来。
“别拽了,这不是到了吗?”
翻了一个白眼,愤恨的拍掉了那双硬拉着他的手。
“罗绒,你这臭小子,又叫人来吵我。”
见到石榻坐着的人。就冲他大喊。显然是被人打扰到休息,心情不佳。
“三爷,先别发火,赶紧看看这姑娘的伤势如何?”
罗绒就是大汉口中的大当家。见三爷来了,站起来身子,让出位置,退到一旁。将三爷推到前面坐下。
他也没有办法,整个寨子就三爷一人懂医,不叫他来,还真不知道该叫谁了。
小老头用手指着,将他推过来的罗绒,这小子就是这么急性子。见罗绒摆摆双手,示意先看看榻上人的伤势。也罢,等会再找他算账。
看着石榻上躺着的丫头,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好像情况不太好。手指搭在她手腕的脉搏处,片刻后。又动了动她的双臂和双腿。
“没事,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内伤,只是有点皮外伤,加上受到了惊吓,昏迷而已。我去配点药,熬好给她服用,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站起来直接朝门外走去,没有搭理后面的二人,把他们当成空气一般。
听到三爷的话,站在后面的大汉终于松了口气。好在这女子没事,大当家的就能放过他了吧?
“愣着干嘛?跟着三爷熬药去。”
三爷这样,罗绒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老头总是神神秘秘,行动诡异。这个李德看着就来气。干啥都干不好,大老粗一个,大声呵斥一声,打发他跟着三爷熬药,眼不见心不烦。
这暴脾气的大当家,李德被吓了一跳,也不想在待在这,能离开这里,别说去熬药了,干啥都行。赶忙跟着三爷熬药了。
辰浅璃黑着一张脸回到酒肆,第一件事,就是去审问辰言抓回来的那些人,他们是一伙的,自然知道那人会带柳寒溪去哪里,找他们问事最直接的方法。
酒肆的柴房里,房顶上吊着几个已经鼻青脸肿的人,辰言望着这些被他家王爷一脚便解决的人。
“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的同伙把那位姑娘带去哪了。”
只盼着他们能爽快的说出王爷想要的答案,不然,浪费时间不说,他家王爷折磨人的手段就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承受了。
七个人看着辰言手里的鞭子,均傲气的抬起头颅,将脸转向一边。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早就看淡生死,死都不怕,又何惧他这几鞭子。
看来,不给这些人点颜色瞧瞧,他们不知道害怕。将手里的鞭子扔到一旁,拿着鞭子只是想吓唬下他们。并没有说要用鞭子打他们。
既然这些人想要来些更加刺激的,那也不能让他们失望。把身旁的一块黑布撤下来。只见长形的贡案上放着许多细长的铁钉。
这时外面的人抬进来一个火盆,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炭块,此时正冒着若隐若现的火苗。辰言抓起一把钉子扔进火盆,顿时飘起一阵火星。
被吊着的几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的人表情闪过一丝动容,有的依旧从容不迫。就这一丝丝的异动,也已被辰浅璃看在眼里。
“说不说?爽快的说出来,可以不用受这个罪。”
拿着火钳,从火盆里夹出一个烧的通红的钉子,在其中一个人面前晃着。另一只手随手拿起贡案上的锤子。此时辰言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怕。
“要杀便杀,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大不了一死。我们不怕死。”
其中一个大吼到。显然是靠着提高声音掩饰内心的恐惧。其他人听他这么说,面面相觑后。依然选择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