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里的水旋转得越来越急,早已超出杯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水龙卷。。
这水龙卷晶莹剔透,阳光在其中折射,映入两人眼中的是绚烂多彩的光芒。这水龙卷虽美,但蕴含两名武林高手的气劲,普通刀剑触之即断。
金轮法王的额头已渐渐冒出冷汗,双眼死死瞪住刘长风,发现刘长风神态虽不再轻松,但比他自己好多了,起码脸上没有半点汗水,心里不禁骇然。
武林高手比拼内力过甚,必定汗发如流,更甚者蒸汗成雾,他现在已是冒汗的地步,接下来便要汗发如流,蒸汗成雾了。可刘长风却还没流汗,这说明刘长风的内力比自己深厚得多。
如果刘长风知道金轮法王所想,心里一定庆幸,他现在用的是内家拳的功夫,关键是要锁住毛孔,自然不能流汗,没想到却让金轮法王误会了。
茶杯中的水龙卷忽然化作一道水箭,射向金轮法王,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整个身子横移,水箭射过去,正中墙壁,竟然打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金轮法王认定自己内力比不上刘长风,当即收回内力,否则等多一时半刻,就收不了手了。他内力既然收了回去,刘长风这边依旧劲力吞吐,水龙卷自然射向他。
刘长风不经意地将右手放到桌下,掌心立刻汗出如雨,毛孔再也收不住了,心里暗道:“幸好他先收手,否则我撑不撑得下去还是两说。”
他镇定自若,微微一笑,道:“国师内功深厚,收放自如,在下佩服不已。”
金轮法王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刘长风,大步走出了房间。
此时楼下竟然传来一道声音:“小武哥哥,我来助你。”
刘长风听到后脸色大变,刚想窜出去,就听到金轮法王笑声传来:“哈哈哈,没想到你去而复返,真是天助我也。”
刘长风从楼上跳了下来,郭芙已被金轮法王擒住。
他看着被金轮法王扣住双手的郭芙,眼神焦急,喝道:“芙妹,你怎么回来了?”
郭芙双眼含泪,弱声道:“爹娘说过,临阵脱逃是小人行径,我如果这样回去,爹娘一定责罚我,所以……所以我就回来了。”
刘长风真是无语了,这位郭大小姐连是非都难分,做事真的不经脑子,如果不是她年纪还小,刘长风真想当头痛骂她一顿。
他看向金轮法王,沉声道:“你身为一国之师,理当辅佐明君,教化万民,可现在却舍本逐末,插手江湖之事,劫持一个小姑娘,实在有失身份,也未免显得格局太低了。”
金轮法王恼怒,喝道:“好犀利的口才,我来襄阳,正是受萧太后所托,为忽必烈王子保驾护航,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我蒙古社稷。”
那些蒙古武士听了金轮法王的话,顿时士气振奋,看向金轮法王的眼神都火热了几分。
刘长风心里叹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师傅师娘和七公过来了。”
可金轮法王吃一堑长一智,不给他这个机会,对着旁边的霍都和达尔巴道:“你们将她带回军营。”
霍都和达尔巴道了声“是”,就拉着郭芙往外走。
刘长风见此叹了口气,抽出佩剑,甩了甩剑身,一道龙吟声传开。他倒是不想和金轮法王打起来,但如果不出手,郭芙就要被带到蒙古军营,这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在他心中,和郭靖一家虽没有血缘之亲,却胜似血缘之亲,他将郭芙当做亲人,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陷险境。
金轮法王和霍都几人立时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牢牢锁住了自己,他们只觉得只要一有动作,便会承受来自刘长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金轮法王暗暗赞叹:“‘名师出高徒’这句话果然不假,他师公师父俱是天下绝顶高手,自己也显露出登临绝顶的天赋,就凭这股剑意,绝顶之下已经称雄。”
刘长风不断将气势拔升,他对独孤九剑剑意的领悟在欧阳锋那场追杀下已提高了不知多少,每每应对欧阳锋的杀招,他似乎忘了独孤九剑中各种各样的招式,心里虽知使出的是独孤九剑,可招式偏偏完全不在九剑招式之内。
在九剑之内的只是那一闪而过的剑意,他以生死一念间契合的剑意屡屡躲过欧阳锋的杀招,也使得自己对独孤九剑剑意明悟了许多。
而现在他便要靠这冥冥中闪现的剑意来对抗金轮法王,如果能于生死间再度契合九剑剑意还好,否则他只有死于金轮法王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