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回廊顶上传来轻微的一声响动,听声便知是内力极为深厚之人。
“谁”
慕长风起身,摸起随身的短匕首,一步跨到门后警惕的喝道。
“主人,是我,鹰。”
门外一袭黑色夜行衣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一股隐隐的萧杀之气。
鹰,本名不详,自三年前被慕长风偶然出手相救之后,便一直追随左右,他一身的好功夫,身上江湖味颇重,人人都称慕长风王爷,他却只称主人。
一朝为主人,便是一生为其卖命。
犹记得那一日,面貌俊美桀骜的男子声音清冷的问他。
“你,姓甚名谁”
他沉默,开裂的嘴唇紧闭,满身的刀伤,一双眼睛却透着锋利如刀剑的光芒。
男子挑起淡漠的眉眼一笑,轻道。
“目光如鹰隼,就叫你鹰如何”
他长剑指地,撑着已近乎失去知觉的身体,跪在男子面前。
“主人,鹰愿追随主人,一生犬马。”
慕长风收起短剑,警惕的神色放松下来,熄灭了房里唯一一盏灯烛之后,才将房门打开。
“主人。”
鹰抱拳行礼,黑衣蒙面,只是一双眼睛便锋芒毕露,左眼至上而下的一条刀疤,更显狠辣之色。
慕长风负手立身于黑暗之中,轻轻点头。
“主人,这是那位的亲笔信。”
鹰从怀里掏出一封空白的信封,放在玉石桌上,目光犀利的盯着慕长风。
“这几日,父王大寿将至,府里戒备森严,你要小心行踪。”
慕长风看了眼桌上信封嘱咐道。
“是。”
鹰话很少,不该过问的事绝不会提半句,就像此刻,以他的眼力,明明能看清楚慕长风满脸的伤痕,但他却只字不提,这一点倒很让人赏识。
把信送到,他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寂寥的夜色里,身姿轻盈稳握,仿佛就是为这黑夜而生。
慕长风关好房门,重新点起烛台,拆开桌上的信封,行云流水的行楷,笔力不凡,从字中便能看出写之人气度非凡。
他靠近灯烛,逐行而读,薄唇逐渐勾起,笑意讳莫如深。
转眼,已是三月中旬,白日里艳阳高照,已有丝丝燥热。
皇城中的女子们穿起了轻薄飘逸的香云纱衣裙,纤纤玉手里的绣花团扇一个比一精致。
可独独是沈星辰,却越来越偏爱男装,不只是她,还有丫头小桃。
自她昨日许了小桃“衣裙首饰随便挑选”之后,今日一早,这丫头就嚷嚷着,要和小姐一样穿男装,配短剑。
“正好,今日得空,你就随我去趟铸剑师傅那里吧,前两日送去的图,也早该打好了。”
她换好衣衫,便领着小桃从后巷侧门出去,明日就是镇安王爷生辰,沈府上下正热热闹闹的备着大礼,她不愿在庭院穿梭引人注目。
“城西有家佩剑铺子,短刀长剑精美,小姐为何不去铺子里选,反倒要大费周章,去铸剑师父哪里打呢”
小桃第一次穿男子的衣装,那件青色锦缎长衫穿在她身上略显宽松,长发挽髻在头顶,配着圆圆的脸蛋,一副稚气未脱的小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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