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妙玲冷冷眯起眼,本来还含着些讽刺的双眸黯了,声音也弱了:“他怀疑我?”
我知道闫妙玲怕霍继都,有些小欣喜。
再看她原本妥当放置在沙发边的手指头不安的蜷着。
于是,我故弄玄虚:“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谁。”
哪怕是一丁点的苟延残喘,我也愿意要。
我不了解霍继都的秉性,而闫妙玲认识霍继都很久,她能那么强硬的霸凌我说话,就因为有资本,我也得有。
“呵。”闫妙玲不经意扫了我一眼:“你比我想象的难搞,我以为沈淖把你调教的够圆滑,看来我错了,你是带着刺的蔷薇。”
之前她的话朦朦胧胧,现在算彻底剥开了。
我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你和沈淖什么关系?”
潜意识里,我担惊受怕。
闫妙玲学着我刚才的姿态,神秘的笑出优雅弧度:“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沈淖的谁。霍继都要知道你是沈淖调教的,怕是碰你都嫌脏。”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很冷,是那种带着不知所措的冷。
我害怕有一天真如闫妙玲所说,霍继都嫌我脏。
继续想的瞬间,闫妙玲说:“沈淖是不是让你写日记,里面全都是如何勾引男人的。”
我猛的从自己的思绪里抬起头,浑身发颤。
她像一个站在暗处监视着我的人,把我看的通透,我却对她一无所知。
无法描述的惊恐让我全身心冰住了,动弹不得。
我和她比显然差了点火候,
她懂得以其人之道还之,更懂如何让一个人神经崩到极限。
我差点就要坐不住强势质问了,她却先站起来:“想知道一切,问沈淖。提个醒,霍继都,沈淖水火不容……别把爱给一个人。”
别把爱给一个人——
闫妙玲走后,我脑子仍旧盘旋着这话。
要两人真水火不容,我该怎么办?
是夜,冰凉如水,一如我的心。
我睡不着,单手插进枕头里,侧躺着。
汽车引擎的熄灭让我的不安加剧。
我打开门,走到扶手边往下瞧,渴望视线里很快出现霍继都的身影。
当大门被推开,霍继都一手虚拎着外套的高大身躯映入眼帘时,我迅速从楼上跑下去,粗鲁的撞进他怀里。
他顺势抱起我,把我捞的有些高:“乖乖,怎么不睡?”
我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