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衫,坐回房中,手摸双手腕上的执怨,见印记依然,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心中想道:“刚考完试,肯定不知道成绩,估计要等到正式放榜了,榜上有名,才算真正完成老师的夙愿吧。”
不再理会,躺上床去,枕着天人剑匣,慢慢睡着。
第二天,有客来访,上午王甫,下午赵三爷。
由于未放榜,不知结果如何,他们来,只是寒暄一番。
面对赵三爷,陈唐问起詹阳春来。
赵三爷一摊手,道:“他自从离开潘州,返回浮山观,便没了消息,不知在山上呢,还是到别的州域云游去了。”
詹阳春本就是游方道士,云游四海的,只是前一阵子刚好到潘州落脚而已。
陈唐惦记这道士,主要想多了解点修行圈的东西,那分观里的浮生道人道行更高,可一看便是老狐狸,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赵三爷也惦记着詹阳春,却是念着那方画皮,想要买过来。
陈唐又问:“三爷,现在时局如何?你家镖局生意可好?”
这方世界,没报纸没网络,资讯蔽塞滞后,想要了解点时局状况,真不容易。
赵三爷道:“稳定许多了,行镖也没遇着什么事,总算缓过来了。”
说到这,压低声音:“前些日子,九扇门应该有人来咱们潘州府了,做了不少调查,但最后得到什么结论,我就不清楚了。”
九扇门,等于是另一个圈子,即使赵三爷交游广阔,黑白通吃,可局限于潘州层面,更高的层次,根本接触不到,也打听不到。
对于胡家庄一事,陈唐也是云山雾里,不知究竟。他猜测躲在浮山观听自己读的,很可能便是胡家小姐,可不确定是胡不悔,还是胡不喜,而或两个都在……
不过仔细思量,最大的可能还是胡不悔,性子恬静;若是胡不喜,哪能安安分分地躲在屋里,听自己读?
对于这两位来历神秘的胡家小姐,陈唐有多种猜想,但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却不好妄下定论。至于观感好坏,自得分开来说,胡家上下,包括胡老爷在内,一路以来,基本能做到以礼相待,究其目的,应该便是对陈唐的气——也可能是天人之气,有所需求。
有需求,但不欺凌抢掠,便是礼仪之道。
胡不喜的行径就颇让人不喜,接受不能了。恶作剧过甚,显得粗暴无礼。
要是现在的陈唐还当她老师,定然要狠狠惩罚一番,戒尺伺候,大巴掌拍上。
至于打哪里,当然得挑肉多的地方下手。
然而现在,胡家庄散了,胡家小姐也跑了,只能心里揣测一番罢了。
赵三爷离开不久,又有客来,却是个不认识的青衣汉子,身形强壮,彪悍有力,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而且练得还不差。
“你是?”
陈唐觉得疑惑。
那汉子态度恭敬:“在下胡老五,奉命前来向陈公子送礼道谢的。”
“胡老五?”
听到这个脸谱化的名字,陈唐便猜出怎么回事了。
胡老五双手献上一方扁平匣子,然后便告辞离去。
这匣子,长约一尺,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竟是一方珍贵的青玉匣。
那么里面的礼物,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