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点点头，似笑非笑：“可不是老天爷怜悯！”
她也不提醒顾景瑜，更不想打草惊蛇。杜九娘的魂魄可是说了，要顾景瑜这个负心汉一辈子都不能得偿所愿。
眼下，顾景瑜最想要的不就是考科举么！
既然这样，她就要顾景瑜这辈子都不能再去参加科举，臭名远扬！
至于慕清……
杜九娘没说要惩罚慕清，但不代表慕清就没有半点错。
杜九娘的悲剧源头就是慕清，其次才是顾景瑜。
说起来这两人倒是也相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要钱一个要地位，那她就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起在那个白茫茫的世界里，饿得骨瘦嶙峋化作怨鬼的杜九娘，慕笙便对现在的杜九娘有些好奇。
随便寻了一个借口说给李氏听，便小跑着到了杜家。
杜家家境虽然一般，在靠山村里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一家四口都是和善的人。
小小的农家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一家勤快人。
杜九娘正坐在院子里做刺绣，抬头便看见慕笙乖乖巧巧的站在院门口。
这个时候的杜九娘虽然削瘦，可脸上还是有肉的，笑起来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裙子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阳光落在杜九娘的身上，好似还有一团光晕环绕在她身边，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画似的。
笑容如此美好的杜九娘，慕笙怎么都不能和那个怨鬼联系起来。
“笙笙，你怎么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见是慕笙来了，杜九娘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手在旁边的竹筐里拿了一把大枣塞在慕笙的手里，又拉着慕笙进来坐下。
“这是我爹和弟弟从山上摘的，可好吃了。”
慕笙坐在杜九娘的面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对方。
杜九娘被慕笙看得不自在，脸颊微红：“笙笙，怎么了？”
慕笙连忙摆手，笑盈盈的看着杜九娘：“九娘，你可真好看啊！真是白便宜了顾景瑜那个酸秀才！”
被关在那个白茫茫空间里这么久，杜九娘是慕笙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当然，只是作为人的杜九娘！
原身和杜九娘年纪相差不多，加上杜九娘的脾气好，可以包容原身在家被父母惯出来的小性子。可以说，在靠山村里也就只有杜九娘和原身的关系好了。
杜九娘红着脸，娇嗔的瞪了慕笙一眼：“你这张嘴巴总是瞎说话！”
“我可没有！”慕笙嘻嘻笑，咬了一口酸甜多汁的大枣，又道：“九娘，你和顾秀才都定亲三年了，他也考上了秀才，打算什么时候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