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地板上,恶魔岛的雨还没有停,嘀嗒嘀嗒的拍打着岩石做成的房檐,王卿和时爷的酒也还没有喝完,只是现在的他们两个站在了七层最高处的过道上。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更别说晚上了,格外的寂静,两个人对立而站,时爷一把脱了自己囚服。
只见那囚服之下根本不是皮肤,而是在皮肤上包裹了一层树皮一样的东西,但又不是树皮,因为它比一般的树皮要稍微厚一点。
更像是一副铠甲的背心,十分的古朴,完美的贴合在时爷的前胸后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符,具体是什么,王卿也不懂。
只是感觉这东西似乎和时爷已经融为一体了。
时爷指了指身上的木制铠甲慢慢说道:
“我本名叫时林,出自偷盗世家,家中祖祖辈辈都是偷梁换柱之人,传说我们的祖先是水泊梁山鼓上蚤时迁”
“后偶然习得鲁班,修的一身机巧本领,以炁驱使,故形成机巧法门”
随后时爷身上的铠甲仿佛是通了灵性,从铠甲处飞出几个金色竹子变成的触手,竹子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箓。
正是刚才动手杀那几个双刹帮的触手。
时爷接着说道:
“这算是道门的秘法,道门秘法皆是以炁驱使”
这个炁,王卿是知道的,传说人自诞生时就拥有了先天一炁,炁存在于天地之中,仿佛是空气一样,只是看不见摸不着,正所谓:
“鱼在水中不知水,人在炁中不知炁”
这个也是道教中传统的理念,可以理解为能量,或者法力值,时林接着说道:
“现在我教你驱动我机巧法门的行炁方式,首先你要能感觉到炁,才和修行有缘分”
“可以先从最基础的打坐入手”
说着就让王卿盘腿坐下,以左手虎口抱住右手四指,排除杂念,首先感受自己的身体从脚趾开始,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汗毛,每一块骨骼。
然后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呼吸,一吸一呼之间,王卿就这么坐着入了定,看着王卿入定。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时爷轻轻的在旁边说道: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么”
这是王卿第一次打坐,之前看过电视剧里的道士,和尚好像都会用这个办法打坐。
可是王卿不知道的那些人到底是为什么打坐,刚才自己入定,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可是再回想起来从自己坐下打坐,又好像是几秒钟之前,他对着时爷回复到:
“有”
“感觉身边有水在流动,不!不是水,更像是空气,一种流动的气化的水,它在触动着我的毫毛,感觉在身上流淌”
王卿的话刚刚一说出口,时林就已经被吓得愣在了原地,王卿的感觉没有错,这个就是“炁”,他之所以被吓到,是因为王卿这个时间太短了。
他见过太多的人想要修行,可是往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能感觉到炁的存在,有的人甚至穷其一生都不能感受炁的存在。
自己当时也是整整打坐了一整年,反复游走于入定,出定,最后才感觉到了炁。
可是王卿居然只用了十几分钟,已经感觉到了实质性的“炁”,这个速度恐怕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而是怪物,一个修行的怪物。
时林看着王卿的身边,那股透明的炁开始在他的身边聚拢,仿佛都在向着王卿汇聚,时林知道现在要趁热打铁,赶忙说:
“很好,不要着急,试着让炁顺着你的毫毛,口鼻,进入五脏六腑”
这个是以炁练体的流程,普通人锻炼肌肉,修士们迎“炁”入体,淬炼身体,就像是健身一样,勤加练习,身体对于炁的掌控就会越来越熟练,时爷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继续点拨到:
“让炁顺着你的经脉走”
“顺着你的三焦,到达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
王卿听着时爷的嘱咐,三焦的观念刚才时爷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三焦即上中下三焦。
从肚脐以下为下焦,肚脐到两乳为中焦,两乳到头顶为上焦,三焦说白了就是人体流通的经脉,就好像是蜿蜒在人体内的路线,他们运输能量到身体的各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