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鸻目光深深看着水晏师,长叹一声,一言不发的带着水晏师从后边离开。
诡异的身法,如影如风。
水晏师几乎是眨个眼,就已然到了外边。
这一下,水晏师更明白她和容鸻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那不是差一截那么简单。
这个人的武功已达到了登峰造极,无可匹敌的地步。
给她的感觉太过深不可测。
有种无名的压力感涌上心头,水晏师站定了身形,目光晦暗不明的看他。
“怎么?”
容鸻低笑。
“既然出来了,那就过去看戏。”
“哦?”容鸻笑意浓浓。
水晏师大步而走。
容鸻盯着水晏师的背影半晌,叹道:“其实你已经清楚了那个要害你的人……”
“那又如何。”
水晏师的声音出奇的冰冷,与往常时的她有着极大的差别。
容鸻眉宇一蹙。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仿佛看到了从水晏师身上散透出来的……孤寂?
而此时的那个小院里,已站满了人。
数十个灯笼被提在众人的手中,气氛低压。
设计这场戏的水洛辛和水寒音此时面如菜色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几个世家子弟。
这些人平日里就知游手好闲,在帝都里寻找乐子的公子哥。
而此时。
他们惨模惨样的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他们的父母看到了都觉得丢脸,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们。
“这究竟怎么回事?”
水行辀冷冷的瞥向女儿,因为这些人都是水寒音引过来的。
太子秦膺站在后方,冷眼看着,并未插手管。
“父亲……女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方才有人在这儿叫喊,女儿见此情况,这才请长辈们过来作主。”
“作主?”有人轻嗤,“我看是寒音小姐自己自导自演的好戏吧。”
水行辀的脸色变得难看,目光冷厉的盯着女儿,让她给个交待。
水寒音美丽的脸庞煞白,一时也无法说出点什么。
难道要说出他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吗?
“左相,既然无伤亡,此事就作罢。平日里,这几人也没少惹事生非,父皇特地吩咐,此事若不重,便作罢。朝中,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诸位大人回去主持呢。”
被皇帝派过来处理事件的秦膺突然开口。
水行辀一阵的尴尬,因为在别人看来,就是水寒音多事了。
刚经历狩猎一事,现在又搞这些小花样,实在胡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情况是他们这些小辈自个搞出来的,只是整人不成反被整,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
被打者的长辈别有深意的看了水寒音一眼,然后带着躺地上的世家子弟离开。
场面一静,水行辀看向女儿的目光就彻底冷了下来。
水寒音一僵,双腿微软。
“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