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玄衣特地回府,就是为了处理自己的婚事。”水晏师手捏着佛珠,语态平静。
“这里没有玄衣,”老太太气得胸口上下起浮,“你若不脱这脏衣,也就别再回来做你的水家大小姐了。”
摞下这话,老太太也带人离开了。
这屋里,只有她妹妹水寒音和一两个丫鬟。
水晏师又诵了句佛语,水寒音盯着这变化极大的姐姐,心里狐疑又觉得古怪。
“姐姐去外边两年了,妹妹一直想念着姐姐,”水寒音柔柔的手攀上来,“姐姐变了许多,妹妹差些认不出。”
水晏师转过来盯着水寒音。
水寒音含笑与水晏师对视,倒是个滴水不漏的好妹妹。
“有劳挂念了。”
“姐姐这般说话,妹妹极为不适。爷爷和奶奶如今正气头上,姐姐还是先将身这衣裳换下来吧。姐姐已两年多未曾回府了,想必对家里的一切也有了些生疏,妹妹陪姐姐回屋换衣裳。”
水寒音的热情叫水晏师觉是极为怪异,却说不上哪儿怪。
“那就有劳妹妹了。”
“姐姐怎么突然对妹妹这般客气了?以前姐姐可是说了是要做太子妃,等将来统领六宫的。若让太子殿下瞧见姐姐这副模样,怕是要嫌弃了。姐姐不是最怕太子殿下嫌弃自个的?姐姐之前的衣裳都旧了,妹妹前些日刚好让人裁了件夏装,妹妹只穿了那么一回,姐姐也莫嫌弃了。”
回屋的路上,水寒音的话就没止过。
等水寒音的丫鬟拿出那件所谓刚裁出来的新衣时,水晏师不由瞥了眼过来。
“怎么我以前的丫鬟都撤了?”水晏师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人让自己歇歇,喝口茶。
先是被两老修理,现在又被这亲妹妹暗里来讽刺。
她又不是圣人,何须忍。
水寒音一怔,显然没想水晏师会突然有此一问。
“姐姐忘了?爷爷说你根骨极差,修不了武,府里并未给姐姐分派丫鬟伺候。爷爷他们也是为了姐姐好,事事让姐姐亲力亲唯,也是为了锻炼姐姐的身子骨。说不准,将来就能修行些东西,扬我水家之威。”
水晏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妹妹的提点,日后我会注意。”
水寒音听这佛语,总觉得滑稽可笑,实在与水晏师很不搭。
“衣裳放下了,姐姐早些换好,晚些时候,母亲说要亲自带着姐姐入宫见太子殿下。”
水晏师手合什,颔首送水寒音出门。
门一闭。
“这才是真正的心机婊啊!”水晏师眉毛一挑,转身一指挑起摆放在桌上的冰蓝纱衣,薄得见肉。
款式老土。
她要真穿着出去,估计就被批低俗了。
给水家丢脸,水家人还不得要她命。
“啧!真是好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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