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地子对于其母亲的来到还没缓过神来,所以,他母亲的斥责,听进了耳朵,却未曾走心,回答也是不可能的。
但有人,却替其给了答案。
九州蓬度史今日着了一席枚粉缎纱袍,长尾拖地,发髻高挽,清丽可人。只见她碎步款款向前挪了一挪,身子微倾,小声言到:“孚邰史安。您也莫怪司毒郎,要怪就只能怪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蓬度史此话何意?”
“您大概有所不知。郎儿欢喜我的贴身侍女森狐已数年之久,怎奈这天地双界毕竟光岁不可及,郎才女貌的姻缘,众神仙也是赞许的不是?所以,司毒郎自请效力于天界,神婆被其痴情所动,便答应其,数岁之日,即可伴驾左右,常见森狐,以解相思之苦呢。”说完,蓬度史用蟾丝琉璃帕轻掩嘴笑了一声。
玉蜥女一头雾水,看了梵地子一眼,很快又转向了蓬度史,疑惑地问:“森狐?”
蓬度史点了点头,伸手指了右臂旁的一个丫头。“她就是森狐。”
玉蜥女定睛望去。这丫头长得很是乖巧,但眼中却有一股狐媚子劲儿。加之其子因其才落了错,所以,怎么看怎么讨厌。
只见,玉蜥女轻轻一甩拂袖,脚踏小朵团扇青柳云就来到了森狐旁。
站定之后,玉蜥女很不友善地绕着森狐转了一圈,从头端详到脚,看得森狐浑身别扭。而森狐,一直未敢正视玉蜥女。
一番打量之后,玉蜥女站在了森狐正对面。语气咄咄逼人:“你为天界所用,怎么,这点礼数,还需旁人来教?不知者,还以为是蓬度史管教无方而致。”森狐一听,急忙行跪拜大礼。蓬度史也急忙道:“森狐跟我多年,却未曾见多大世面,今日得见您,恐是一时慌了神。孚邰史莫怪。”
“未见世面,就勾了我郎儿的魂儿,这要是见过世面,岂不是要要了我郎儿的性命?”
森狐听罢,急急解释,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孚邰史,真的不是我勾引了毒都府少爷。森狐我没有非分之想,何况,何况少爷并非我喜好之人。”
这一句解释不要紧,玉蜥女怒了。
“听你这话,就是说,我毒都府三公子入不了你一丫鬟的眼了?”
“不!不!孚邰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哼!”玉蜥女不听解释,转手双指一弹,一青蓝相间的白色小光球冲向了森狐的脸!“既然入不了你的眼,那我倒要看看,这双眼,有何不同之处!”
森狐睁大眼睛不知事发如此突然,竟然面对着飞来的光球不知闪躲,只剩下满脸的惊恐!
说时迟那时快,当光球马上逼近森狐双眼的时候,蓬度史用法力拦了下来。“孚邰史,你这是作何?梵地子错了事,怎可把气撒在我森狐身上?这对森狐,可是不太公平吧!”
“区区一婢女,六道仙班末位之数,无家世无高法,我作为毒都女主,幽冥界三昧典仙之上,难道这点权利都没有?”
蓬度史松开用法之手,低头言道:“不敢。只是怕污了孚邰史盛名,更怕闹得你们母子二人不快!”
梵地子突然出现在森狐旁边,一把拽起尚跪在地上的森狐,转而望向母亲:“您要干什么?”
“你要做什么?!”玉蜥女反问道!声音很大,吓得远在地面的律户度和段安都惊了!